我顿时觉得羞耻。
司宴轻轻笑着。
“小春眠,你看。”
我顺着他眼神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好家伙!
这也太恐怖了!
原本蹲在自家门口嗑瓜子聊天的几个人这时候都围到了就近的位置。
那些个大爷大妈一个个双眼放光,像是瞧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他们嘴角带着笑意,仅剩的门牙少得可怜。
“司医生,这是你女朋友吗?”
“司医生,女朋友长得可真好看,哪里人啊?打算结婚了吗?”
“司医生,咱们这随云村就挺好的,要不然直接办婚礼得了!跟女朋友搬到这儿住吧!”
“是啊是啊,咱不能趁着年轻耽误时间,早早结婚,明年怀里就得能抱大胖小子了。”
……
我在村民们一个接一个的问话中彻底傻眼。
最后还是司宴揽着我的肩膀应付了这种场面。
看得出来他在这儿确实挺受欢迎。
他当天下午就脱了白大褂关了诊所的门。
我问他这样关了门,你有聪明不舒服,来诊所怎么办,他笑着说自己有办法。
人再从隔间出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一块纸板。
那上面用马克笔新鲜热乎的写了几个字。
——女友驾到,休息半天。
下面则是他的电话号。
……
司宴拎着我的行李去了他住的地方。
距离诊所果然有段距离。
我俩代步的工具则是一辆蓝色小三轮车。
我看着那三轮迟迟发不出声音。
司宴倒是熟练,将行李放好之后,跨步坐了上去,他抬手拍了拍自己身侧的位置。
“温眠,上来。”
我怀揣着好奇激动的心情第一次坐这种电动三轮。
村子里路不好,到了夜里这是乌漆麻黑的那种太阳能的路灯,隔十米安了一个。
这些灯看着也是上了些年头,那灯光散下来时,勉强才能照前方的路。
司宴住在一处带独立小院儿的屋子里。
土墙土屋,房顶是石棉瓦的。
院子里有一棵大树,这个季节树下落叶飘散,树枝上光秃秃的倒叶看不出是什么树。
那树下放着一把躺椅,躺椅身侧一方木桌,桌上有红泥茶壶,一把蒲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