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劲儿很大,他攥着我的手腕不松开。
“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在发烧。”
司宴眼睛还没完全睁开,他半眯着眼,声音含含糊糊的。
“别……别打,我以后不跑了。”
“嗯?”
他身体一点点的开始颤抖起来:“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乱跑了,您放过我。”
他这是做梦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我眼睛一点点睁大,因为他攥着我手腕的手体温过高。
我放在他额头上的手掌也能察觉到他滚烫的体温。
“不行,要去医院了。”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烧的这样厉害。
“司宴,司宴。”
我轻声喊他。
司宴手上的力道一点点消散。
他紧绷的身体也跟着放松下来,离开枕头的脑袋,重新躺下去。
“司宴?”我喊他。
我整个人都坐到了床畔。
“司宴,你烧的太厉害了,这样不行,快点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司宴没半点反应。
我以为是自己声音小,就凑他近了点儿:“司宴……”
司宴忽然抬头,他身体跟着挪动。
我:“……”
他将脑袋枕在我腿上。
那滚烫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服布料清晰的传递到我身上。
我觉得我自己也跟着烧了起来。
“司宴!”
我脸爆红。
司宴抬手。
他就这样躺在我怀里,可只手像是有魔力,抬起之后,修长的食指准确无误的落在我唇瓣上。
他挪动着自己的脑袋,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整个人窝在我怀里。
“嘘——别吵。”
嗓音压的很低,很轻。
我躁动不安的心绪跟着平静下来。
他说:“温眠,我好累,让我睡会儿好吗?”
我能察觉到自己内心有一块地方软得一塌糊涂。
我想到宋晚瑜说的。
这人在我高烧不退时,整整三天守在我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