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这么久了,她肯定已经着手了。
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想。
彼时收到信,谢文惠与船行合作的生意正做的热火朝天。只是,她一看家里的宝贝疙瘩跟着她出来一遭就受了伤,都得停歇静养了,她立刻就快马加鞭赶过来了。
谢文惠坐在旁边的杌子上,“这些事儿你就甭操心了,咱家又不缺银子,犯不上太卖命。”
要是往日谁说这话,谢文惠都得呲儿她。可如今,她自己就把这话说出来了,仿佛她如何视金钱如粪土了一般。
废话!孩子都出事儿了,还挣得哪门子银子?做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个目的性。她赚钱还能有什么目的?她时刻都警醒自己不能忘记的,就是不管发展到什么地步,不管是做什么大生意挣多少钱,都要记得回家,永远事事都以家里人为先!
“你这是伤到哪了?”谢文惠小心地打量着她,嘴上还嘀咕着,“我这回去,都得挨家法!你祖母不得抽我?你祖父肯定又要念叨,边说边哭,还有你父亲,保不齐好几日都不理我,跟我闹脾气!”
谢和雍被她这话说得失笑不已。
外头,等了一会儿的宜安王领着楚枭和曹太医进了门。
“哦哟!曹太医,您都这一把年纪了,就甭跟着瞎跑了!随便指一个学徒来就是了,也就是熬个药的小事儿......”谢和雍看见二人后头的曹太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楚枭一摊手,“嗐,她自己闲不住,非要跟来。我说你用惯了黄白郎中,结果她死乞白赖的,后来皇姨母也说她是国手,叫我把她带着的。”
说着,她往谢和雍跟前一窜,坐在她床榻边上。
谢和雍脸一白,轻微“嘶”了一声,然后小声说,“你挤到我伤口了......”
那一鞭子可谓是把她后背打得皮开肉绽,一直从右肩蔓延到左腿外侧。她后来细细回想,那鞭子都不是简单的皮质,里头怕是还加了金属......好狠呐!
楚枭一下从原地跳起,然后连退两步,又被宜安王踹了一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宁儿已经够难受的了,你还在这里笨手笨脚!”
正巧这时姜容端了汤药来,宜安王过去接了碗,“来,义母喂你!”
谢和雍面露难以置信之色,“不,不用了吧?怎么好劳烦您呢?我这......”
“义母和你母亲是一样的,我们来就是为照顾你,你不要有什么拘谨的!”宜安王说着,端起那只碗,舀了一勺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