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功成圆满!舅舅求你,你把惢真带走......就算嫁个贩夫走卒也好,只要人品过关......”
“不......”
她还没等说什么,谢之菱听见这个字,整个眼神都黯淡,如灯灭了般,精气神萎靡下去。是啊,他只是个外嫁子,这是在奢求什么呢。
娘家,呵,不过当他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罢了!
“我带你们离开齐家。”
谢之菱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一旁的齐惢真愕然,“宁表姐......我们离开齐家,去哪?要离开多久?”
“你......”谢之菱欲言又止,“你怎的突然来了齐家?是有什么事?路过这儿吗?”
怎么会带他们离开呢?这怎么可能?他是不是在做梦?
谢和雍见二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心中有些难受,“我专程来瞧你们的。既然齐家不仁,也休怪我谢家不义!你们先随我离开这儿,明儿我来要和离书,若是不给......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谢之菱听她说和离书,苦笑一声,“和离......宁儿,你可知齐家为何如此待我?”
“为何?”
“我犯了七出之条,没能为齐家传宗接代。就算上了公堂,齐家也可休了我......”谢之菱眼神哀戚,有一种极大的愧疚和难过,他哭了。
姜容大为震撼,竟是如此......竟是如此啊!
齐惢真低下头。
“难道惢表弟就不算是她齐家的血脉了?那个姓齐的狗东西,纳侍那么多,生了那么多女儿,也不差你这一个!就因为这个抛弃糟糠夫郎,还如此苛待你们,她还要不要脸了?!”谢和雍气的猛然站起身,指着前院的方向就骂。
齐惢真一愣,看了眼她,又看了看怔住的父亲,落下泪来。
其实这些年,他心里不是不委屈的,只是他不想父亲伤心,也是自己心里憋着一口气,从未因此流泪过。他也是父亲母亲的孩子啊,他也很努力地去表现,很用心地去讨父亲母亲欢心,他也想让他们骄傲......可他该死的,就不是女子啊......
“规矩如此,若是我被休了......惢真以后可怎么办?”谢之菱握住齐惢真的手,将他拉到自己怀里,父子二人痛哭。
看着这情形,姜容忍不住蹙眉。
这菱舅爷实在糊涂!难道他葬身在齐家这火坑,齐惢真就真的能够幸福一生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