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等人座位离这边有些远。张家门第不高,即便孟氏受封了诰命,可京城里天子脚下,比他更尊贵的大有人在。
姜容站出来的时候,孟氏就想拦着对方,奈何他离得太远,又不敢随意掺和进去,只得在旁瞧着,心急如焚。
这个小侍,惯会给宁儿惹麻烦!真不知道宜安王君为何将姜容一个小侍安排到贵人那一桌子。
这边,争辩还在继续。
“郡卿竟这般肯定?”姜容用疑惑的语气下了陷阱,“倒像是亲眼瞧见了似的!”
楚毓面色不虞,“你这贱奴是在质疑本郡卿?”
“自然......不敢。”姜容状似叹惋,“只是郡卿可曾听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楚毓眯眼,“你是想将事实歪曲成谣言?”
“怎会?只是好奇,郡卿身边有这么多人随侍,怎会突然落水?听着倒像是杜撰。”
“自然是有人推了郡卿!”楚毓身后的小厮脱口而出。
姜容笑。
一旁的楚毓冷冷扫了眼小厮,小厮脸上血色褪去。
“谁如此大胆,推了郡卿呢?有何证据呢?既然郡卿和这位小哥不曾亲眼目睹,那么,又是从何处听闻这荒谬之事?可有证人和来源?”姜容笑着问了几个问题。
这件事情的前后他都参与了,所以,他对于此轻松拿捏。
推人的乃是二皇女,人家是皇嫡女,谁敢轻易议论皇嫡女的不光明事迹呢?证据早就叫和顺王销毁,现在怕也只有陛下手里有一份了。而这消息的来源,呵,难不成恭平王郡卿会把自家的消息网晒给众人?至于证人......
姜容特地挑了其中几个当日见过的熟悉面孔,走向其身边一一询问——
“公子,您可曾听过此事?”
“这位......不知您有没有瞧见什么?”
“这位公子,您是否了解当日的情形呢?”
“不知哪位,能把当日的来龙去脉给诸位讲清?”
......在场众人一片沉默。
大家都不说话,谁敢挑这个头?和顺王已经状告到陛下跟前,陛下为此大怒,责罚了二皇女与秦家,这会儿谁还敢再提此事?
虽是恭平王郡卿带头挑衅,可这样的事情,不论谁家沾染了,那都是妥妥的在树敌,而且还是几大劲敌。真要是惹恼了和顺王,以和顺王对儿子的宠爱,跟他们来个不死不休的,那可真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