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既知早晚有这么一天,他......总会习惯的。
和顺王顿了一下,被她的逻辑给堵了一句,“可是,还是有很多人知晓此事的,若是这门亲事没成,你让颦儿以后怎么做人......”
“总不能我救了他,我们就得成婚吧?他对我无情,我对他亦是无意,如此怎能结为夫妻呢?若我年逾八十,后院夫郎、侍郎成群,家中尽是些贩夫走卒、极恶之徒,你待如何?杀了我?”
张诚敬和楚枭目瞪口呆。
和顺王一家被她问的哑口无言。
“可你不是这样啊......你这假设不成立。”和顺王蹙眉。
谢和雍摇摇头,“你们如今能和我说这话,我也不怪你们。我知道,在你们心里,这门婚事算起来,我占了很大的便宜。可便是一位老倌落水,我也会去救人,难不成便都要娶进家门?”
楚颦被她说的羞愤不已,心中痛的无法呼吸。她,拿自己和老倌作比......
和顺王沉默了一下,又说,“我儿对你倾心,与这些无关。”
谢和雍看了楚颦一眼。姜容也看了过去,只见对方眼神中尽是希冀与受伤,像只被人抛弃的小兽。
“我儿年十四,在京中贵子间也算出名,德才兼备,品性俱佳。”和顺王见对方似乎并不为所动,又继续说,“我和王君只此一子,若是你娶了我儿,今后能得本王与裘家助力。”
谢和雍摇头。
楚枭满脸钦佩,她这姨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阿宁居然丝毫不动心,当真是富贵不淫,威武不屈,贫贱不移,实乃圣人也。
张诚敬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急忙出言相劝,“宁儿啊,这事儿还是先问过你祖母......婚事到底还是有长辈做主的,你先别自己就回绝了......”
“外祖母,我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的。”谢和雍根本没给她缓兵之计的机会,“家里肯定会遵循我的意愿。”
张诚敬:也不一定吧......
“母王,别说了。”楚颦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脸上表情十分僵硬,身体也在微微颤抖,朝张诚敬等人行了个礼,“今日叨扰府上,告退。”
和顺王君急忙追了出去,和顺王看了眼谢和雍,留下一句“年轻人,好好考虑考虑吧。你今日的话,本王不会放心上的。”
和顺王君一路跟着楚颦出了张家,坐上王府的马车,看见儿子低垂着头,双手紧握的模样,他伸手将他揽过,“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