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家族的兴盛与否,关乎每一代人共同的努力。像她们谢家,祖母十年寒窗苦读,终得中榜,数年如一日地在官位上辛勤劳务;母亲四处奔走行商,查账、谈生意、验货、视察铺子,这些年风雨无阻;就连她,原先作为一个小纨绔,都是能自己解决的,绝不去告状来麻烦家里的大人们......
可张家只有外祖母一人在负重前行,她为每个人盘算好他们的前路,如今却不得不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
谢和雍扶了扶张诚敬的肩,“外祖母这些年辛苦了。”
老人眼眶湿了湿,半晌沉默不语。
临走时,她说,“你好好养着,外祖母保证这种事情再不会发生。外祖母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帝皇的身子很快便痊愈了。
太医们统一口径,对外都称陛下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因为怒火攻心,这才吐了血。
可太医们越是如此,外头越发肯定她们在欲盖弥彰,帝皇陛下身子恐怕不妙。
果不其然,竖日早朝上,陛下脸色惨白,甚至屡屡以喝茶来掩饰咳嗽,有两次,冯若还扶了她一把,险些坐不稳。
不过,二皇女可倒了霉。
众人都将帝皇骤然吐血归结于怒,那惹怒帝皇的人,可不就是罪大恶极!
二皇女原本的职位直接叫撸了去,还被罚禁足府内半年,另加三年的俸禄赔偿给和顺王。不仅如此,就连其外祖家,也就是帝君的母家秦家也被牵连,直接削去一半在朝任职官员,以示警戒。
这样重的责罚,可是前所未有的,如此可见,帝皇是真的动了大怒。
只是此事到底还是对楚颦名誉有损,在和顺王看来,这根本不能平息她心中一半的愤恨。只是她明白,帝皇也不过是怕寒了裘家和她这个妹妹的心。真要说起来,二皇女好歹是皇嫡女,而她们不过是臣民,哪里比得上人家的母女血缘。
事情一了,和顺王一家便亲自登门致谢了。
谢和雍和张诚敬自然要出面,另还有姜容,因为那日的事情他也参与了,所以这会儿也在场。
楚颦暗暗瞧了眼这位面如傅粉的女子,心中微微有些悸动与羞涩,他那日在水中恍惚间惊鸿一瞥的美人,真的是她!
“那日多谢小友仗义出手,否则颦儿怕是要被卷入这污糟的争斗中去了!”和顺王领着和顺王君与儿子楚颦,朝谢和雍行了一礼。
张诚敬见孙女大剌剌坐在那里,避都不避一下,眼皮子又是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