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这一走十几日,可是听得亲家升迁所为何事?”
“早先我在肇台发现一种矿石,有奇特之效用,便传信给了义姐,递交朝廷了。”
谢澜眼神一闪,果真与自家有关,“那,世女没为你请功吗?”
“请什么功?”
“罢了,想必世女应当心中有数。”谢澜也没有多纠结此事。
实在她近日也想过了,张诚敬升迁想必乘的是宁儿这功劳,可惜,人家是得了好处走了,倒累得自家受牵连,要担忧各方势力的打探与揣测。
“对了,你李家表姐入了咱家书塾,你可知?”
“知道啊,我给推荐的嘛。听说表姐功课是不错,肯定能进的!”谢和雍吃着果子,十分笃定李圻能进自家书塾。
谢澜看她这没心没肺的样子,知道她对于这些事是不会有任何想法的,便问她,“那你李家表姐如此用功,张家表姐妹们也是成日苦读,难道你就不想试试吗?”
“我?我试什么啊?我又不想做官,而且咱家也有一份产业要我承袭。人生啊,知足常乐嘛。”
“......”瞧你那点出息!算了,她也没指望,问问便也罢了。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愁。比如张华音,他可是很讨厌李家人的,因为这事儿,他还在谢和雍跟前嘀咕了几次,不过木已成舟,他总不好将人赶出去,也只得作罢。
冬日就这样悄悄地来了。
先前赶制出的冬衣,也早已送到府上,现在已经暖暖和和穿在了姜容身上。
天气冷,二人也不愿多出门,姜容读书习字久了难免乏累,便央着谢和雍教他下棋。
下棋,谢和雍自然是会的,她前世的教育中有这么一项,而她本人也背了不少的棋谱,只是她对这个东西没有那么感兴趣。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姜容下棋对弈方面的兴趣浓厚,甚至可以说还很有天分。谢和雍前头给他讲了规则,又作了几次例后,二人便一来二去地棋场角逐起来。
起先的几日,谢和雍因为背的棋谱多,还能稳占上风。可渐渐地,姜容就一步一步赶了上来,从平手、到获胜,再到后来,几乎是姜容百战百胜......
“唉,又输了。”谢和雍有点无奈,她怎么就下不赢这个小郎君了呢。
姜容笑嘻嘻地收拾棋子,然后毫不留情地提醒她,“妻主,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若是这局奴赢了,妻主就给奴弹奏一曲!妻主可不能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