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谢和雍与楚枭招呼人去矿地考察,切实地测量等,又叫了处理这地方的官员来,听她们汇报相关的情况。楚枭虽说是个世女,但对这方面其实也不是那么清楚,到底谢和雍还是有两把刷子,提了三两个内行的问题,一下子就将这些官员震住了。
处理了事情,她们回张家歇缓用膳,这是二人一早计划好的。
谢和雍一进张家,先前替她跑腿的小丫头就跑过来叽里呱啦一通讲述,把张家最近的事情大致地给她讲了个明白。
后头跟着的楚枭暗自冷笑,不过到底是顾及谢和雍,也没说什么。
张诚敬这个老货,只怕是阴沟里翻了船,哪个升了任像她这般忧思过度的?看来这一带必定大有乾坤!
先前皇姨母派她来这边巡察,到底是在试探,还是真的希望自己将这一片的蛀虫揪出来呢?她那几个姨母,可没有省油的灯......
“外祖母!您这是怎么了?”
张诚敬额头上还戴了个厚厚的抹额,靠在床榻,其气色缓和了一些,但还是满面愁容,瞧着有些虚弱,“宁儿?这......”
还不等她如何,就看见外孙女身后一年轻女子幸灾乐祸地瞧着自己,满眼的兴致勃勃......
张诚敬是病了,不是痴了,心思一转便知此人的身份,“微臣参见世女殿下!”
“免礼。张大人可得保重身子,此番进京路远,您还有得劳苦。”楚枭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说出这两般意思的双关之语,提醒对方,你后头的苦日子还长呢!
张诚敬只得哑巴吃黄连,恭恭敬敬地受了这份“关怀”。她可不敢在宜安王世女跟前造次的,她心里清楚自己在人家这儿可是连谢澜那点子情面都比不得的。
世女来府上,张家一时间手忙脚乱的,想着如何伺候才能不怠慢了贵人。尤其张诚敬这会儿内心小九九一个一个冒出来。
原先这位世女和自家宛渊的婚事到底是闹得有些难看......不知道世女有没有迁怒张家,亦或者,这门亲事还有没有可能性了?
楚枭见张诚敬时不时贼眉鼠眼地偷瞄自己,感觉心里毛毛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老东西是有什么隐疾吗?竟敢私自盯着世女窥探!
不过,好在谢和雍吃饭间突然提了一嘴,“咦,外祖母,渊表弟呢?还好吗?”
她这一说,楚枭也朝张诚敬瞧了过去,不过她神色自然坦荡,似乎并不将先前的事情放在心上了。
张诚敬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