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陈氏正坐在主座听众人们说话,远远瞧见姜容,不由得眼前一亮,毫不吝啬地夸了一句,“姜氏?今儿这身不错,很衬你。道友阁倒是不俗。”
姜容诧异,半晌反应过来,受宠若惊,急忙谢过,“谢老太君夸奖。”
原本他还在思索老太君为何忽然夸他,不成想,周遭的人也七嘴八舌地询问起来,言辞间夸赞更甚。
“哎呀!姜小侍,这衣裳是从哪里定的呀?实在是好看的紧!”
“是啊是啊,这样的款式,我以前竟从未见过!咱们洛台的成衣铺子应当没有的吧?”
“你不是一向最了解这些的吗?连你都不曾见过,那当真是稀罕!姜小侍,你快告诉我们吧!”
要么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有做布料生意起家的贵子毫不掩饰自己的欣赏与崇拜,“这颜色远观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近巧更是愈发显的柔和,如此三种颜色放到一起也不违和,反倒相辅相成,尤其这抹黄色,将纷红骇绿的艳俗抹消了去,却有雅意贵气,真可谓点睛之笔!”
姜容呆傻在原地,他不明白,同样是穿黄色衣裳,怎么反响却是天壤之别?昔日他被如何嘲笑,今日就被如何夸了回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视线挪了挪,瞧见依旧是一身黄色衣衫的孟家大公子,对方似乎穿的还是之前的款式,虽然换了花样,但却与自己身上的衣裳似乎相去甚远。难道对方没有来得及定这新款式?
孟大郎直勾勾盯着姜容的衣衫,内心挣扎许久,终还是忍不住问道,“姜哥哥这身衣裳真好看,瞧着很是新颖呢。这是谢氏成衣铺子的新品吗?”
张宛渊坐在众人中间,此时也是盯着姜容,面色难看。
众人问了半天,姜容还是木着不发一言,他们只好去问谢夫郎张氏。张氏也不知道,他笑的有些僵硬,只得让姜容去说,“好孩子,既然大家都好奇,你便也莫要藏私了吧?”
“回诸位的话,这是我们小姐特地亲自为姜侍夫画了样子,配了颜色,叫下头铺子新制出来的,足足有十套。小姐说先前听姜侍夫喜欢着黄色,便下去费了点心思,琢磨了这些小玩意出来哄他高兴。”
这会儿,谢和雍派来的救兵从叔叔总算到场了,他缓了口气便替姜容答了众人这疑惑,顺带替自家生意打了个广告,“夫人定了这样款式的衣裳下月初上架,届时,欢迎诸位光临!不过,这配色是独姜侍夫一份的,再没有的了。”
在场众人纷纷又是震惊,又是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