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州的事情这回是彻底被传出去了,当地名声大噪,就连裴岫都发现这阵子街上拥挤了很多。人多了,连带着延州地界的产业与经济都被带动起来了。
为闵赜送行时,楚枭问谢和雍,“为什么不写自己名字啊?这可是大功一件,说不准会青史留名的。你这样做,可捞不到一点好处了。”
“三千繁华,弹指刹那;百年过后,不过一捧黄沙。”
楚枭怔了怔,正不知该说什么来表达自己内心的震撼时,只听谢和雍压低声音说道,“谁说没好处的?写我的名字,万一陛下赏我做官不是弄巧成拙?可署名延州的话,那就是祖母的政绩!”
“那你何不直接写谢大人的名字?”真是为这个义妹汗颜。
谢和雍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傻呀!写祖母名字,不是犯了欺上之罪吗?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你可真是滴水不漏。这应该也算是淡泊名利,视权势为粪土的......吧?
目送人马走远后,二人打道回府。
谢澜正在同周谨嘱咐什么事情,“世女、宁儿,回来了?微臣正同管家商量,不知世女爱吃些什么?这些日子招待不周,委屈世女了。”
“家里吃什么,她就吃什么好了,咱家现今这光景,她还挑什么?”谢和雍往椅子上一坐,捏了一块点心递给楚枭。
“这怎么像话?宁儿,莫要胡闹。”
“义妹所言极是,本世女自然客随主便。”楚枭意思让谢澜不必太过拘谨,可这人偏偏就是个步步为营的老狐狸,唯恐惹了她不快,还是阿宁相处着舒服。她接过糕点尝了一口,忍不住夸赞道,“哎哟!这糕点不错!比我们府里的手艺好!”
这句话可说错了,谢澜吓得直接跪下了,“世女,这,微臣惶恐!延州弹丸之地,怎敢同京城相提并论?定是这些日子亏着了您的舌头,乍然一品,这才觉得新鲜。”
“是,是,那糕点师傅原是京城人士,许是......许是师从哪位名厨......”周谨也慌了神。
楚枭眯了眯眼,扫过面前战战兢兢的二人。
怎么反应这么大?有点可疑啊。
谢和雍见此,伸手拍了楚枭的后脑勺一巴掌,“做什么?吓着我祖母了!没事儿少拿腔捏调,你现在和我是姐妹,合该跟着我称呼才是。不怕折寿啊?”
“咳咳咳......”楚枭被她瞧的一痛,有些呛到了,急忙端起茶灌了两口,这才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