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和雍住在医馆了。她问了延州的几位有名的大夫,都没有鼠疫的应对之法。在京城的援助来之前,她得发酵提取链霉素。另外,之前与药房的这些郎中们研制瘟疫的对症方子仍在进行中。
“小姐,城外来信了。”崔叔叔这些日子随侍,在药房待的他觉得自己快被熏坏了。而从叔叔是两头跑,送饭送衣裳传话递东西,一直在路上不停歇。
谢和雍接过信,拆开一瞧,“腾”的站起来。
“只是喝了粥?怎么会......”
这是裴岫的信。信中提及前日那几个食物中毒的病人,说他们只是喝了粥棚发下的粥,若只是如此又怎么会中毒呢!
“备马!”她还得去检查检查。
如今有了延州几大富庶家族的支持,这些流民的伙食也改善不少,喝的虽然也是粥,却也是添了丰富的蔬菜碎在里面,时不时还会加肉糜、蛋花来补充一些营养。
运送到城外的所有食物都搁置在一处临时搭建起的储藏仓中,谢和雍将粮仓的环境审查了一番,又一一检查了那些蔬菜和肉类,都没有问题。
这可奇了怪了。
裴岫和楚枭陪着她。二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都没问题......
难道,是米?!
三人齐齐将目光挪到米袋上。
“都打开。”
听了谢和雍的吩咐,楚枭掏出一柄匕首,将封口隔开。
裴岫紧跟其后,上去拉开米袋,挨个瞅了瞅,“好像没问题啊.....”
“义妹,你来瞧!”
谢和雍绕到楚枭跟前,看她脸色难看地抓起一把米捧在掌心给自己递来,那米外型毛糙,色泽发暗,呈现出一种灰白色......这分明就是受潮的霉米!
“里面是新米旧米掺和到一起的,也就是说,并非意外不知情!”楚枭把手中的米攥紧,这些米粒竟黏成一个团,被抛回那个袋子里,“难怪那些人像是中毒了一样!”
谢和雍脸色苍白了几分:不,应该说,现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吃了这样的米,这是对人体有损害的——轻者食物中毒,重者甚至会诱发肝癌!
“这是谁家送来的米?”
这个问题,裴岫也不知。延州城的粮店就那么几家,即便是各家库存的米,用的袋子也都是一样的,这谁能分辨出来?
“这个收容处刚起来的时候,我便特地交代了他们注重防患蛇鼠虫蚁。可还是有人患了鼠疫,我怀疑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