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主院。
谢和雍匆匆赶过来,路上听侍女七嘴八舌的说了半天,闹了半天她也不太清楚具体怎么回事,只是知道张家公子掉水里了,说是姜容推的。这也难怪她,女子不能随意进后院,更不叫在后院乱走动,这点消息还是她紧打听来的。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谢和雍一进门,就听见孟氏在问话。他坐在上首,旁边是他的嫡亲女婿郑氏,还有二房管家的长婿,田氏。
下面跪着几个男子都狼狈不堪,虽说换了干净衣裳,可头发湿漉漉的,还夹杂着些许泥污,妆也花了,一个个冷的有些发抖。
众人都有各自的小厮帮着擦拭,或者更是被伺候喝着姜汤,唯有姜容还可怜巴巴地孤身一人,固执又可怜地跪在当地。
谢和雍瞳孔一缩,蹙眉:姜容也落水了?他那体寒之症......
众人见到谢和雍进门的反应各有不同,而姜容却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呜呜呜......祖父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几人好好在亭子里赏花,他就进来和我们一通唇枪舌战,起了龃龉后,便下黑手将我们推到了池子里......”便是姜容觉得会演戏的那位公子说的话,他是二房庶孙,名叫张宛渔,模样生的甜美可人,演起戏来我见犹怜。
听他说话间,谢和雍走上前,将她刚命小厮跑回院里取来的毯子给姜容裹上,又从旁边不知谁的小厮托盘里夺过茶壶,倒了一盅姜汤递给他驱寒。姜容当下只觉得由内而外都分外暖和。
“姜氏,他们说的,你可认?”孟氏听言,皱了皱眉。
“回老太君,奴没法认。这位公子为何不说我等起了什么龃龉?又为何闭口不谈,我等为何从亭子那边走到池塘?”姜容答得不卑不亢,一句接着一句砸了出来,“奴不知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害你们。奴若是故意害你们,又为何也一样成了落汤鸡?何况奴一人之力,你等有五人之数,遑论孰强孰弱的问题,便且问这池塘边翻出的新泥又作何解释?”
几人中领头的张宛潆这时候又接了上来,他是长房庶女的嫡子,虽说样貌平淡了些,但因着有几分才华,又长袖善舞,是以平素在兄弟间说话还是有些分量的。
“姜小侍可真是牙尖嘴利!一开始是你说自觉昨日丢了面,有愧于我等,这才央着留下来陪着赏花。赏花可不是要往池塘边上去瞧么?”
话音落,他身后几个也开口了——
“就是啊。穷山恶水出刁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