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低沉,不卑不亢:「谢谢。」
姜若上前想要去扶他,却被他躲开,「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岑墨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声道。
少年俊俏的脸上有不少青灰的於痕,嘴角的血迹上也沾了些灰尘,狼狈不堪,惹人心疼,但他漂亮的丹凤眼仍旧泛着熠熠光泽。
不知为何,岑墨讨厌姜若用怜悯同情的神色看他,那似乎踩在了他的自尊上,让他的傲骨在无声无形中被悄然折断。
岑墨拖着受伤的腿,不自然走着,姜若望向他颀长削瘦的身影,满满的倔强。
到底是个孩子,姜若放心不下,追了上去。
这一跟,跟到了家。
岑墨住的地方很破旧简陋,是个年久失修的筒子楼。
十几平米的小屋连点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张床就占据了大半个卧室,客厅墙上挂着一张已经褪色的照片,一个男人抱着小孩子,应该是他爸爸。
见姜若跟他回了家,岑墨默不作声,跟没看见般径直去柜子里拿出用了许多年的医药箱,简单处理着自己身上的伤口。
「我帮你吧?」姜
若试探性的问道。
这回,岑墨没说话,姜若就默认他是同意了。
姜若坐在老旧破损的复古皮式沙发上,用镊子夹起棉球,沾了沾酒精后,小心翼翼的轻柔的触碰着岑墨脸上的伤。
姜若说:「要是疼的话,你叫一声,我会再轻点的。」
岑墨还是没说话。
大概是沉闷的气氛太压抑了,十几平米的小屋又采光不足,没点声音还挺渗人。
姜若接连问着:「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我看你的样子应该还在读高中吧?」
岑墨还是沉默不语,不过,他微微瞌目的样子应该是极享受她的贴心上药。
姜若想,这弟弟还真有够傲娇的。
明明喜欢被人关心,却又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为什么对我好?」少年的声音忽然响在房间里,不算特别好听,但有一种独特的清爽感,「你也看上我的脸了?」
看来这些年没少有女人惦念他。
也是,好看的帅弟弟谁不喜欢?
「就是感觉看到了自己,以前我也很穷,会被人欺负。」姜若如实说。
母亲死后,她跟姜淮相依为命十年,是姜淮辍学一直在打工养她,让她安心读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