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亲戚”一说,黄浩雄也没有做过多的解释,只是说,老家的穷亲戚,不用理他们。
日子平静了一段时间。
一天夜里,杜黄二人被一阵刺耳的“咣当”声惊醒,一颗斗大的石块从窗外飞了进来,险些砸在了黄浩雄的头上。杜雨君惊魂未定,起身开灯,发现黄浩雄还卷缩在被窝里瑟瑟发抖,我们这是招谁惹谁了?
这一连串奇怪的事情,让杜雨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恼怒地把黄浩雄从床上揪了起来,大声训斥道:“怎么回事?你说,这日子还让人过不过了?”
“这?我也不知道啊——”黄浩雄的眼镜被甩在了一边,他颤颤微微地在地上摸索,口里喃喃自语,可怜兮兮的,“不知道啊,太可怕了,放过我吧——”
一定是有事!难怪这几天杜雨君的右眼一直在不停地跳,眼看着年关就要来了,家里的老母亲一个劲地催促着她,让她把黄浩雄带回家。以前母亲来远州时是见过黄浩雄的,看到黄浩雄文质彬彬的模样,嘴巴又甜,又特会讨老人家欢心。母亲是欢喜地不得了。
母亲是杜雨君唯一的亲人,父亲在她两岁的时候就因一次工伤事故离开了她们。为了女儿的前途,母亲没有改嫁,一个人含心茹苦地拉扯着小雨君长大成人。随着岁月的流失,母亲也老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看到女儿找到一个可以终身依靠的人,能有一个男人为女儿撑起一片关爱的天空。去年,老母亲千里迢迢地来到了远州,带来了一大堆土特产看望雨君,那时的杜雨君和黄浩雄正处在热恋阶段,黄浩雄鞍前马后地孝敬着老人家,简直比对待自己的亲生母亲还要亲。老人家在远州住了三个月,对这个准女婿是赞许有加,几次都被准女婿感动地掉了眼泪。杜雨君也被感染着,庆幸自己找了一个这么体贴入微的男朋友,那时的她,幸福的感觉无刻不在。
回到家乡的母亲从此就多了一份牵挂,女儿和准女婿的婚姻大事就成了老人家的一块心病,家里并不富裕,就是连一份象样的嫁妆也准备不齐。从小到大,母亲情愿自己紧衣缩食也要留给女儿最好的东西,这所有的一切,杜雨君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年轮在母亲的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她的身体日渐憔悴了,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有时还经常会犯迷糊。风烛残年的母亲居然就认了一个死理:黄浩雄就是她的女婿,是个可以让让女儿托付终生的好男人。女儿嫁了这样的男人,我死也瞑目了!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为了母亲,杜雨君不可以轻意地和黄浩雄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