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枝惊鹊。流花公园里,陈影珊一个人漫步在依山傍水的长堤上,回到远州,首先面临着仍是就业问题,现在她暂时住在杜雨君家里,每天又在远州日报上圈圈点点的开始奔波求职了。其实苦涩的滋味也只有自己明白,但毕竟人成熟了许多,时间和阅历教会人懂得人生的许多道理。苦就苦吧,涩就涩吧,有时候苦口良药的东西对人是有益处的。面对现实,没有退路了。
一信信精心书写的求职信雪片似的飞到了许多用人单位的手里,算算寄出去的信件也有四五天了,也该到了有反馈信息的时候了。
杜雨君这几天的心情看起来不错,她和黄浩雄早出晚归,两个人又一副相敬如宾的模样。也许是碍于陈影珊的原故吧,黄浩雄回家后的话语很少,有时候也只是寒喧几句就坐在电脑前面网聊去了。杜雨君说,自从上次她下定决心要分手后,“眼镜”真得收敛了许多。现在出去和赌友们鬼混的时间少多了,一有空就待在家里,这真是个好的开端啊。
米儿前天也来看过陈影珊,还给影珊买了一套桔红色的连衣裙。三个姐妹在一起又叙了叙旧,对于千禧年的到来,人们是怀着美好的向往的。千载难逢的千禧年,千年里只逢一次,尤其这次是千禧龙年,据说下一个千禧龙年,是在三千年以后呢。对于这三姐妹来讲千禧年是长久的等待,等待什么?等待拚搏,等待大展身手,等待长久积蓄酝酿后的酣畅喷发,正如一首歌中所唱到的“千年等一回“。陈影珊内心深埋的激情潮涨了起来,即来之则安之,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相信会有好运相伴的。
重振旗鼓是需要莫大的勇气和毅力的,去年的一年里,陈影珊走得并不顺利,磕磕绊绊,跌跌撞撞地挤进了大都市的繁华,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位置。她就是一个孤身撑舵的水手,满目苍夷地行驶在苍茫的大海上,看不到彼岸,寻不到踪迹。而目前所能做的,只有等待。
一次,闲谈中杜雨君对影珊提起了张博,说张博发现陈影珊不辞而别后,发了疯似地到处打探她的消息。可是米儿和杜雨君硬是没有告诉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影珊回老家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失望之极的张博搬离了棠下,听说也离开保险公司,从此断了联系。听到了这些,陈影珊心头掠过一丝惆怅,毕竟在她初来乍到的日子里,“棠下”的那间小屋带给了她太多回忆,那种朴实无华的情谊到今天陈影珊才体会到,可惜失之交臂。
杜雨君和黄浩雄表面上的平静,隐隐让陈影珊感觉到不安。她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住在他们家里,影珊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