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支体温计嘛,赔你就是!我现在有点话想和她说,等我说完就陪你去值班室。”于小玲指着已经下地的俞晴,眼睛里迸射出如实质般的恨意。
“呵!好大的口气!”还不就是支体温计。
“啪!”的一声,天已大亮,卫生员顺手还忘把电灯关了。
“你知道一支体温计有多少技术含量,要经过多少道工序,它又凝聚了多少劳动人民的血汗吗?你这话说的与我们劳苦大众的思想背道而驰啊!”
说着卫生员一双厉眼仔细打量起面前这不起眼的农村妇女来。
卫生员说出这话在这个时代可严重了,节约朴实不浪费,是这个时代的本色,如果是这话让某些人听了去,那就大发了!
于小玲就算再伤心悲恸,但心智还在,被这话委实吓了一跳,“这位卫生员同志,话可不要乱说,打破了体温计也不是我本意,是意外是不小心,我跟你回去赔钱行吗?”
见乡下妇女语气放缓,那丝丝哀求的神色平息了一些心头的怒火,卫生员舒了口气,脸色稍霁。
“那行,大妈同志,走吧!”
于小玲踌躇一下,考虑回头再来收拾这扫把星,现在最主要的是摆平卫生员,想着打碎的体温计心里又一阵心疼,出钱是小,平白浪费一支体温计是大。
如果没打碎,出了钱还可以兜回家里用。
离开时,还不忘回头狠狠地瞪俞晴一眼。
俞晴对于她眼中的恨意漠然待之,心中还遗憾人被卫生员拉走了,若不然她就可以报昨天伤头皮之仇了,昨天她是虚弱的毫无还手之力,休息一夜,体力恢复的差不多。见于小玲再次撞上来,还想给她一个教训!
不想......
等人离开却拧着眉头看了眼地上打碎的体温计。
这水银可不能暴露在空气中,特别是封闭的室内。
卫生员不管不顾,她自己却不能不理会,这病房如今是她在住,她可不想汞中毒。
这边地上刚清扫干净,将扫帚还回去,在门口就遇上了米卫国。
俞晴看他双眼布满血丝,黝黑的脸庞发白,就知道他昨晚没休息好,礼貌的喊了声:“米叔。”
米卫国点了点头,关心道:“身体好点没?医生说没说你什么时候能够出院?”
“刚卫生员通知了我,今天就可以出院。”
米卫国心里斟酌一番,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小晴,你看这样行吗,我们今天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