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便出声询问。但女店主活了那么多年,知晓各种人间事,一看池婺与高琰两人讳莫如深的脸色,就知道他问了些不该问的,于是曲起一指敲了敲黑猫的脑壳:“蠢材,客人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吗?外面的鸡鸭鹅喂了没有,后面的菜地施肥了吗?”
猫小厮一听这话,又挨了自家主人的一个爆栗,身后的尾巴都垮了下去。他细声细气的向池婺道了歉,然后转过头蔫了吧唧的出门干活去了。
“你别管他,他是个猫,左右嘴巴是个没把门的。”见猫小厮出去了,女店主拍了拍池婺的肩,示意她放松:“我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从不过问客人的事,就算现在不是营业时间,我也不会多嘴。”
“多谢了。”池婺朝着女店主微微颔首致意,忽而抬头灌下一口酒,潇洒一笑道:“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我活不长啦!”
她语气轻松的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女店主微微诧异的扬起了一边眉毛。她看了看满脸释然的池婺,又看了看愁容满面几乎快要落下泪来的高琰,最后问道:“确定是快死了?”
“千真万确。”
“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
“连我的太岁肉都救不了吗?”
“救不了了。”
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一时间屋内只有池婺喝酒的咕嘟声,高琰低低的叹气声,还有几只小鸡从门槛上蹦下来,小脚噼里啪啦踩着石板的声音。
而后女店主发出了一声常常的叹息:“唉,世上所有人都追寻长生,却不知这长生啊,才是最难熬的惩罚。死了好啊,死了就能将那些糟心事全抛到脑后,两眼一闭一了百了了。死了好,死了好啊!”
高琰觉得女店主说这话有些晦气,却又不好开口反驳拂她面子,于是颇为不爽的拿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他本不擅长喝酒,这样猛烈的灌下一口,顿时觉得像是咽下了一颗火球,从嗓子眼儿一路烧到了胃里。
而池婺却觉得她这话说的很有意思,于是沉着嗓子低低笑了两声,还未等她接话,忽然有鸟雀从外面撞了进来,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急报!急报!高琰何在!急报!”
那鸟儿不似高琰平日里传信的灰色信鸽,却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它疯了一般的乱撞,尖声尖气的大叫着。
“是姐姐的信鸟。”高琰认出那鸟来自皇宫,微微吃了一惊,心中腾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站起来伸出手,好让那鸟停在他的手臂上。
那鸟儿本是宫中养的金贵品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