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梦魇,却十分嗜睡,这与鲤乐的状况十分相像。池婺把江小姐的尸身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眉头皱的几乎打了个结:“尸体外表没有任何伤痕,也无中毒迹象,那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倒是有一个猜测,”高琰凑上前去道:“都说人在恐惧中会肝胆俱裂,说不定这江家小姐是被噩梦活活吓死的。”
“确实不无这种可能,像她这种娇生惯养的富家小姐,一辈子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确实很容易惊吓过度导致死亡。”
他们说话间,江家父母带着郎中回来了,那老郎中正是先前诊治来禹辰的那位,算是他们的老熟人了。老郎中见了二人先是一愣,向他俩拱了拱手,池婺与高琰亦是回礼,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老郎中上前将手搭在江小姐的脖颈间,片刻后摇了摇头,叹道:“死了两三个时辰了,尸身都已经凉透了,没救了。”
外面候着的两位父母一听说自己的女儿死了,登时嚎啕大哭起来,嘴里哭喊着“女儿女儿”,张开双臂便要冲进屋里去,却被玉瓶儿拦了下来:“老爷夫人,眼下小神仙和靖王在屋内查案,咱们还是在外面候着,别扰了他们追凶,耽误了为小姐报仇!”
外面哭天喊地的,里面三人却均是面色沉沉。
“老先生可能看出她是因何而死?”一旁的高琰问道。
“这……这老朽很难说,见她皮肤无外伤,面目又狰狞,猜测或许是惊吓所致的肝胆俱裂,心肺骤停所致。”
池婺上前,伸手在江家小姐的胸口按了按,沉吟半晌后道:“看她父母如此悲痛,估计也不会同意我们开膛验尸了。这样吧,趁她新死,你先把门关上,我做法招魂将她唤回来询问一番。”
“不可!”眼见着池婺开始从腰间掏出黄符朱砂,高琰想起之前她招魂他母亲的经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急切的低声喝道:“死的只是个富家小姐而已,还犯不着你拿命去赌,若是再降下天劫,你又如何去招架?”
一旁的老郎中见他二人忽然开始拉拉扯扯,慌忙避嫌,将头一撇,向着门外走去,帮玉瓶儿安慰那对失去爱女的夫妻去了。
池婺闻言低声笑了笑,拂开高琰的手,从随身的小包袱中将做法的东西掏出来:“富家小姐的命与除妖师的命,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放心,她新死,灵魂还在世间飘荡着没去地狱,我招她过来是不会遭天谴的。”
“可……”高琰依稀记得她前些天还在发着高热,挨了天谴后身子本就虚弱,又为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