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山,清水观。”
“什么叫似乎是死了?既然死了人,为何不去报官?”高琰见池婺脸色难看,又听那女子言语中涉及了清水观,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我……我没见过死人,只是看小姐脸色不对,便摸了摸她的手。”经历了这些事似乎是将那丫鬟吓得不轻,她一个劲地发着抖,口中结结巴巴地说着:“那手是冰凉的,吓得我连忙报了老爷和夫人,他们慌慌张张去了医馆,我便去报官。哪知衙役说县尉大人不在府中,我一时之间没了主意,就只能来这里了。”
高琰深深叹了口气,县尉大人当然不在府中,因为昨日他便已经将谢无恙打包拖进式微阁了。
“快,带我去见你家小姐。”池婺连鞋都不曾穿好,便匆匆扯了件大氅披在身上便要跟着那小丫鬟出门。可一只脚踏出去后又猛然缩了回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就要往里间冲。
恰逢这时听荷从里间出来,与池婺撞了个满怀:“哎呦,夫人怎么了,这样急匆匆的?”
“鲤乐呢?”池婺一把抓住听荷的手臂,焦急地前后摇晃着:“她怎么样了?她还活着吗?”
“夫人说什么呢?鲤乐活得好好的。”听荷以为池婺在说胡话,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莞尔一笑道:“她方才醒了,看上去受了好大的惊吓,但精神头还不错,一醒就吵着要吃百合莲子粥,我这不正要去厨房做给她吃嘛。这会儿谢无恙正在屋里陪着她呢,想必没什么大碍。”
“别做了,去食肆买些回来,”听闻鲤乐醒了,池婺这才松了口气。她手指翻飞地将大氅系好,吩咐道:“买来后你须得一刻不停的陪着她,切记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能让她睡觉,明白吗?”
这一番话将听荷说的是云里雾里,但她仍然点了点头,示意池婺放心。
江府离式微阁也不过五百米距离,池婺几乎是一溜小跑着过去,刚一推开门扉,一股子扑鼻恶臭便毫不客气地袭来,那气味熏得人几乎是要落下泪来。
但池婺只是轻轻皱了皱眉头,一脚踏进房门,只见那位江小姐紧闭双眼躺在被窝中,面色青灰,表情略微有些狰狞,整个身子均被被褥裹住,只有一只手耷拉在外面。池婺走上前去摸了摸那只灰白的手,触感是一片冰凉,再向上搭了脉,须臾沉沉道:“确实是死了。”
玉瓶儿一听这话,双腿一软跌倒在地,捂着脸呜呜地哭了起来。
门一打开,屋里那股子恶臭争先恐后往外涌,高琰一脚踏进去像是进了粪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