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同春这种法术,虽然用在人身上有悖常理,但用在树木花草与一些小动物身上倒还可以投个巧,我小时候曾经用这种法术把一只老猫变成了猫崽子,为它续命了十几年。”池婺慢条斯理地说着,将目光放的很远:“按理说这样的把戏我年幼时便掌握,既然决定拿出来卖弄,必定是手到擒来的。怪就怪在我太信任我师兄了,为了省事竟让他帮我画符。”
“他画了?”
“哼,他当然画了,就算我不说,想必他也会在事后提出,我那时开口,正中他的下怀。”池婺冷冷的哼了一声,接着道:“他故意画错了符咒,我不疑有他,拿着错误的符咒压了阵眼,开启的当然不是天地同春了。其余细节我便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一瞬间有数道闪电劈下,将天空照得大亮,我的身体同时也是一阵剧痛,像是被什么碾压过去一般,疼得我当时便昏了过去。等到再醒来时,便是在大夏的疆土上了。”
池婺的故事不算短,她借着夜风和酒劲,将往事回忆了个七七八八。她用一种十分缓慢而淡漠的语气讲着,仿佛在诉说一个陌生人的一生。
她讲了多久,高琰就认真侧耳倾听了多久。到最后她终于讲完,把手中杯子放下,沉沉呼出一口气,像是把那些挤压在胸中的忧郁和痛恨排解了出去。
一时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沉默像是一阵风般盘旋在二人的身侧。
说实话高琰并不太能理解池婺的故事,那个世界离他太过于遥远,什么会飞的铁鸟,什么会装人的铁皮盒子,这些都是他听的未曾听过的。可饶是如此,他仍然听得津津有味,只因为那是池婺的人生。
爱人的过往他不曾参与,所以即使是道听途说,也觉得满足。
末了,还是他先开口道:“怪不得你总是执着于回家,原来是有这种委屈,世上竟有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居然对自己朝夕相处的人都能下得去手。”
高琰这话说的愤愤,眉头也是紧紧地拧在一起,仿佛被人坑害来到大夏的人是他一样,惹得池婺再难沉浸在伤怀过往中,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被暗算的又不是你,何必为这种小事动气?”
“我是在为你鸣不平。”高琰用大掌包住池婺的手,眉头稍稍放松了些:“你是我的妻子,受了这种委屈,若是我忍了,岂不是太窝囊了?你要是回去的话,能不能将我也带上,我虽然是一届凡夫俗子,什么神通也没有,但好歹手中还握着些人马,与你一起回去,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
他这话说的天真,让池婺脸上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