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是大张旗鼓的报了,那举国上下岂不是要传出些流言蜚语,咱们头上的压力不是得更大了。”谢无恙也是饿了许久,刚往嘴里放了一个糕饼,便被高琰质问了。他只好放下糕饼,嘟嘟囔囔地答:“况且方才,你也没给我机会解释啊。”
高琰闻言瞪了他一眼,颇为头疼的揉揉额角,“谁失踪不好,可偏偏是他。”
“来禹辰是谁?”见他俩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池婺不明白了,听上去这来禹辰应该是什么大人物,可她平日里从来没听过什么叫来禹辰的政客啊。
“什么?你连来禹辰都不知道?”这回轮到谢无恙惊讶了,他将嘴上渣滓用袖子一抹,转过头来:“不是,你没读过书啊?”
“和我读没读过书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了!来禹辰可是当下最厉害的大诗人,连皇帝生辰都要请他去作诗,你居然会不知道他?”谢无恙似乎是觉得有人不认识大诗人是个稀奇事,盯着池婺左看右看,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头乡间野猪:“小神仙,你之前在哪个山窝窝里修炼啊,这消息也太不灵通了些。”
“我夫人平日里不喜诗文,自然也就不知道他了,这是很大的一件事吗?”高琰用指头敲了敲桌子,暗暗地给池婺解了围。谢无恙知道这家伙是在护短,新婚的小夫妻总是腻歪些,他本打算说些什么将话题引到案件上。可一抬头,便看到高琰正含情脉脉地看着池婺,那双平日里看人如看狗的异色曈,此时恨不得往外冒着爱心。
这一幕对于谢无恙来说冲击力太大了,他登时打了个激灵,嘟嘟囔囔地将头撇了过去。
高琰早就瞥见了他的小动作,但也置若罔闻,只是好脾气地向不明所以的池婺解释着:“这来禹辰是我们大夏最出名的奇诗人,他文采出众,诗兴大发时一日能做个七八十首,且每首风格皆不同。”
“能一口气写七八首已经是难得了,竟还能风格不同?”池婺听他这样说,便明白这位叫来禹辰的诗人在大夏人心目中,应该和李白在现代人心中的地位差不多,于是点点头:“如此这般,确实能称作是奇人了。”
“若只是这一处,也不能算作是奇了。他这个人和其他大家名流不同,极其不爱与人打交道,平日里深居简出,甚少有人知道他的样貌,也无人知道他的住处。”高琰翻了翻手里的卷宗,接着道:“不过今年他倒是一反常态,答应了其他几个诗人的邀约,于前些天下榻到引冬城的福来客栈中,准备参加中秋诗会。但就在前天夜里,他忽然神奇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