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见到池婺出来,慌忙上前踉跄了几步。好在高琰手脚麻利地搀扶住了他,好歹没让他摔个马趴。
见他如此焦急,池婺连器物妖都不召唤了,连忙亲手给他搬了个高脚凳子来坐,“不急,卢县丞可慢慢说。”
“唉。”坐下后的卢县丞先是长长叹了口气,才向高琰行了一礼,懊悔道:“靖王殿下,池姑娘,此事并不光彩,还望您二人听完后切莫张扬,以免事情传言出去,影响小女名声。”
池婺和高琰连连点头,那卢县丞又叹了口气,道:“自从秀月嫁到他李家后,我便再也没有见到过我姑娘,她娘想念的紧,我便寻了个空子带着她娘前去探望。可没曾想……”
说到这儿,卢县丞似乎是被噎住了,他喘了两口粗气,才紧接着道:“可没曾想,我那女儿才嫁过去两个月,居然已经生产了!”
卢县丞话音刚落,在一旁喝茶的高琰噗地一声将口中茶水尽数喷了出来,惹得池婺不满地啧了一声,直用脚在柜台下踢他。
高琰灵巧的躲过池婺的攻击,将手中茶碗放到桌上,脸上想笑却又不敢笑,只斟酌了用词:“卢县丞啊,每个女人都会生孩子,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她嫁过去两个月便生产,说不定是在婚前就已经与谁人珠胎暗结也未可知……”
“你放屁!我的女儿我能不知道吗?”事关女儿清白,卢县丞护短听不得高琰摸黑,不管他身份如何,登时与他急了眼,猛地一拍桌子吼道:“姓高的,我卢家是比不上你是名门望族,可好歹是清白人家,容不得你这小儿信口雌黄!”
高琰嘶了一声,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本想当场发难,可池婺却先他一步,挡在二人面前,冲他微微摇了摇头。
池婺出面调和,他自然是要给些面子的,况且这县丞上了年纪,女儿又遭此怪事,脾气冲了些也能体谅。于是高琰咂吧咂吧嘴,便大大方方地向卢县丞道了歉,承认自己说错了话。
待到老人家冷静下来,池婺才柔声问道:“卢县丞,不瞒您说,在秀月小姐出嫁那日,我便嗅到了一丝妖气,想必她怀胎两月生产一事,定也是妖怪在背后作祟。还烦请您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好说与我听,我也好寻个万全的法子将秀月姑娘从那妖怪手里抢出来。”
卢县丞听了又是一阵长吁短叹,他抿了一口茶,将目光放到茶杯中打着旋的叶子上,似在回忆,缓缓道:“这一切,还要从今年开春,我去五里坡钓鱼的那天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