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不下心去拒绝,几乎是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此时皇宫中已经夜禁,池婺正好奇高琰会将自己带到他的什么秘密基地,没想到他只是翻身上了院墙,接着便笑盈盈地将手伸向了她。
白日里那双血红的眸子不是不羁就是嚣张,可此时却收敛了所有的锋芒,一弯清泉般盛满了温柔与笑意。池婺失笑,抓住他伸来的那只手,与他一起爬到了院墙上,又沿着院墙一路来到屋顶。
两人倚着屋脊半躺,共同看着天边一轮弯月,共尝一壶美酒。
冷不丁的,池婺忽然开口问:“你不喜欢吃芫荽?”
“你怎么知道?”高琰话一出口,便想到了她或许是看到了高灵珺在宴会上给自己夹芫荽的那一幕,小小地叹了口气:“我确实不喜欢吃,别人都说它香,可我吃起来却有一股子臭味。”
“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硬吃?”
“我姐姐喜欢,”高琰从池婺手中接过小酒壶,仰头灌了一口才接着道:“她觉得好的,必然也会分享给我,一点吃食而已,我又何必去扫她的兴。”
“她喜欢的,不止是这一点吃食吧?”见他喝得畅快,池婺从他手中将酒壶抢过,坐直了身体:“高琰,你要明白,她是她,你是你,你们两个是不同的人。她想做什么大可以自己去做,又何必将你也搭上?”
高琰闻言沉默了一会儿,也翻身坐了起来,他遥遥的看着天边的月亮,沉沉道:“早在我将她送入宫中时,我们两人的命运便绑到了一处。从此高家姐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池婺不知如何安慰他,便没有接话。高琰侧头看向池婺,眼中似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那日明明我们已经心意相通,为何第二日却要与我断绝关系?”
“你我不属于一个世界,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高琰不懂她的言外之意,还以为她指的是除妖人与王公贵族之间的壁垒,连忙道:“我虽然不懂除妖捉鬼之事,但我可以学,若你愿意做我的师父,我定比鲤乐还要出色!”
池婺被他孩子气的话逗乐了,她扬天哈哈大笑了一阵,而后收敛了笑意,转过头与高琰对视:“龙渊宝剑已经到手,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一听这话,高琰登时急了,他喝多了酒,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义廉耻,欺身上前一把将池婺揽在怀里:“不许走!我不许你走!”
他这个样子颇像是耍无赖的小孩,池婺几次抬手,却感觉到后颈处有些湿润,还是没能忍心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