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把皇帝也咒死了,他再请池婺前来降妖,这样一来皇位不久唾手可得了?
可事已至此,他也只有暗暗叹气的份了,于是震了震精神,接着问询道:“快说,教你施针的是何方妖孽!”
“呸!你这皇权的走狗!”夏星恶狠狠地唾了高琰一口:“我绝不会告诉你的,这皇城如此凶恶,我死后定会有其他不甘受辱人以我为例将她召唤出来,到时候定会将你们这些王公贵族屠杀个干净!”
“好狠的婢子!”殿内的高灵珺不知何时已经收拾仪表,此时她穿着一席白袍幽幽站在了夏星的身后:“只不过是罚你几下,竟生出了如此歹毒的心思,这普天之下哪有主子不罚下人的?”
“从来如此,便对吗?”夏星的眼中蓄满泪水,颤巍巍将袖子卷起,露出手臂上层层叠叠的旧疤:“凭什么?我若犯错,罚我我自然认,可我入宫九年,从未犯过一次错,为何每每挨打都有我?”
池婺与高琰对视一眼,皆无话可说。宫中向来是这样扭曲的地方,当朝皇帝奢淫,不仅后宫充盈,还寻了许多貌美的宫女。长期如此,后宫难免心生寂寞与怨气,嫔妃们不能将怨气发泄在皇帝身上,自然要拿身边的宫人们开刀。
此宫女杀人,天经地义。池婺自己作为现代人,起初来到大夏也是无法接受的,她甚至觉得如果自己沦落到这种田地时,定会比她凶狠百倍。
夏星仍然忿忿不平着,她从地上挣扎着起身,指着一旁的鲤乐,哀怨的声音响彻庭院:“我跟她年岁相同,她可以习武,可以认字,可以在策马逍遥,我却非得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里熬到老死?我们都是人,究竟有什么不同?”
庭院中久久沉默,似乎是夏星的一席话将众人都驳哑了,池婺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原先看着这宫女的面相像是十八九的,没想到只有十五六。
若是放在她初来大夏的那会儿,定会为夏星鸣不平。但如今的她饱经挫折,对世间不公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便只是将心一横,打算接着审问。
可不曾想,高灵珺出手拦住了她,上前站在了夏星面前,垂下头与她对视:“是我考虑不周了,我只想着如何能将大夏的人民从苦难中救出来,却像是瞎了一般忽视了身边人的痛苦。夏星,你残害妃嫔死罪难逃,但我念在你有苦衷的份上,只将你鞭责四十,再将你放出宫。同时我会颁布一道旨意,下令阖宫上下不许再随便责打宫人,作为交换,你需得把那妖怪的底细明明白白地告诉我们。”
“当真?”夏星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