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气的哼了一声,跟在她师父身后跑远了。
“主人!”没了禁锢的听荷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去将高琰扶起,待高琰站稳脚步后,她试探着问:“那池婺说的,能信吗?”
高琰看着池婺离去的方向,轻轻叹出一口气:“信,她自爆身份到如此地步,我如何能不信。只怪我常年多疑,伤了她的心。现在失去了她,我心中竟隐隐不快。早知如此,在找出那幅画时我就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主人莫要难过,一个女人而已,往后还会有的。”听荷安慰道。
“整个大夏,你还能找出另一个像她这般的奇女子来吗?”高琰低垂下眉眼,语气淡淡道:“天底下只有一个池婺,除了她,别的我都不感兴趣。”
听荷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自然不知道如何安慰,正当她苦恼时,一声尖叫打破了二人间尴尬的氛围。那尖叫声凄厉,似是看见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紧接着又有人叫了起来,一时之间尖叫声从四面八方传来,街上顿时响起一片脚步声。
听荷率先走到窗边,只见街上人头攒动,有人满脸惊恐地从街的西边匆忙逃跑,而有的人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挤破了脑袋踮着脚想看热闹,两拨人汇聚在了一起,顿时挤得动弹不得。
正在这时,一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而来,拿着马鞭指挥人群,三两下便将挤在一起的人们疏散开。
听荷眼尖的认出那少年时谢无恙身边的小侍卫雨儿,雨儿也看到了推窗向外窥探的听荷,遥遥向她拱了拱手,道:“听荷姐姐,西市马戏帐子里发生了剥皮案,我家大人请王爷速速前往现场查案。”
主仆二人对视了一眼,高琰正愁着没处发泄郁闷,当即一拍栏杆,转身便走。
三人马不停蹄的来到了西市,案发在杂耍人的帐篷外,衙役们站成一排屏退闲杂人等,一旁草丛中蹲着几个仵作模样的年轻人正在干呕。
高琰翻身下马,衙役们见了他像是见了瘟神般纷纷让路,他阔步走入衙役们围着的圈内,看到现场时猛地一愣,终于知道那几个新来的小仵作为何在一旁大吐特吐了。
一具男尸赤裸地被倒吊在帐篷外的晾衣竹竿上,旁边架子上搭着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血肉模糊间筋骨尽现,肌肉纹理清晰可辨。尸体与人皮上的血痂早已干涸,凝成黑褐色的血痂,有点点蛆虫蠕动在筋骨上,似是死去了一段时间。
高琰掩着鼻子凑上前去,发现那男子脸上的皮也被剥去,泛白的眼球早已挂不住,垂落在脸颊两侧。森白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