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靖王的故事,说他十三岁参军,十四杀敌,十五立下军功,十七就坐上了将军的位置。姐,他果真这般英勇吗?我怎么觉得和咱们见到的不是一个人似的。”
“那在你眼中,高琰是怎样一个人呢?”
鲤乐思考片刻,干脆答道:“坏心眼,奸佞,昏庸,笑里藏刀,嘻嘻哈哈没个王公贵族的样子。他还爱顺手牵羊,居然把黄二掳到他府上去了!我白日找它好久,还以为是被谁偷走吃了!”
“是啊,他确实顽劣,想一出是一出,可这或许只是他想让你看见的一面。”池婺又拿了个新茶杯,把牙签塞它手中指挥它与刚刚幸存的那盏比武:“当朝皇帝善妒,若他没有些真本事,是断不能滋润地活到现在的。就连他身边的那个小丫鬟,或许也藏有两副面孔也未可知。”
“听荷吗?”鲤乐思索着,一拍大腿:“哎呀,那日在他府上我故意去握听荷的手,发现她虎口和手心有很重的老茧,她是靖王的贴身丫鬟,按理说算是王府中半个管事的,应该不会做什么重活啊。”
池婺看她一惊一乍,好笑地用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子:“所以我让你留意啊,高琰对我疑心未消,你也要老老实实的,可别被那小子抓了把柄。”
她话音刚落,门口风铃叮的一向,便看到高琰带着听荷推开了门。他二人撑了两把大伞,身上除了沾染些许潮气外,没有半点雨滴。
“呦,稀客啊。”池婺见他来了也不迎接,只是抬抬眼皮子,又趴到了桌子上。
“我这半月出入式微阁没有十次也有八次,怎还能是稀客。”高琰今日看上去心情不错,挤开鲤乐坐到了池婺对面,见她指挥着茶杯打架,也饶有兴趣地跟另一盏支招:“小神仙不欢迎我?”
“你来我这里一不买二不卖,沉着个大腚往我台前一坐就是一天,不知吓跑了我多少客人。”池婺嘴上不饶人,指挥起茶杯来也是招招阴损,打得高琰手下茶杯节节败退:“我式微阁比不上靖王府财大气粗,一日不营业无所谓,日日不营业的话,可就要带着鲤乐上街卖艺乞讨了。”
“有我在,你还怕吃不上饭吗?”高琰话说得暧昧,手底下却毫不示弱,他那茶杯初开始被打得凄惨,后来却把一支牙签舞得虎虎生风,招式狠辣:“其实我今日来,还真有急事求小神仙你啊。”
“哦?殿下府中又闹鬼。”
“不是闹鬼,是闹妖。”高琰正色道:“我这几日在书房看书,老是觉得有目光在盯着我看,后来猛地一回头,竟在架子上看到了一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