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泼皮,可绝不会做杀人之事。我皮糙肉厚,下狱倒不要紧,只是那县令和妓子死的不明不白,惨状实在令人动容。且我一下狱,宫中胞姐的日子定会难过许多。还请小神仙看在众多无辜之人的面子上,帮我一把。”
事已至此,池婺也不好吊儿郎当下去,她从高琰手中接下那把黄金匕首,朗声道:“既然你如此诚心,那我便不计前嫌,帮你一回。”她这样说着,挥了挥手,角落中的扶手软凳突然扭动了两条腿,颠颠地跑到了高琰的屁股下面:“殿下坐吧。”
高琰看着突然动起来的椅子,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坐了上去。那椅子嘎吱了一声,似是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四只脚晃啊晃,高琰听着那椅子发出的哼唧,恍惚间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待到高琰坐稳后,池婺收敛了先前所有吊儿郎当的样子,认真道:“我未见过尸体,无法判断凶手是人是妖,所以事先给王爷提个醒。明日无论能否抓到那妖怪,我也能凭着你的供词和尸体细节为你翻案。可殿下一定要遵循两点,其一,你要肯定你确实未杀他二人,其二,你需要将昨夜见到或听到的所有不同都说与我听,因为哪怕只是一根毛一声鸟叫,都能成为我为你翻案的关键。”
“我确定我绝对没有杀人。”高琰也正了正颜色,回忆起了昨晚之事。
“昨夜王县令约我到醉春楼听曲,我半途喝醉了酒,便一个人宿在了牡丹厅。大约是下半夜临近清晨,我被鸡叫声吵醒,想要起来喝杯水,却闻到了十分浓重的血腥味。那时候我脑子昏沉,以为隔壁有妓子和恩客闹了矛盾伤人,便提了剑冲进了王县令住的夏花阁中。哪知屋里全是血,我一开门就滑了一跤,身上沾满了血。巧的是楼中小厮刚好进来送饭,看到我这个样子,以为是我杀了王县令和那妓子,报了官还非说亲眼看到我杀了人!”
“会不会是你夜半梦游,将他二人杀死?”
“绝无可能,我寝殿平日里有人一步不离的看守,从未听过下人说我有什么梦游症。”高琰斩钉截铁道。
“那你可有听到隔壁有什么声音?例如惨叫,或是不同寻常的脚步声?”
“都没有,”高琰翻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只在上半夜丑时上过一次茅厕,经过王县令的夏花阁时,还听到女人的喘气声,想必是他二人在欢好。”
“还有别的不同之处吗?”
“不同之处?”高琰咬着手指,将昨天所有事都在脑子中过了一边,猛地拍手道:“我听醉春轩的妈妈说,楼里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