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台上取下一瓶威士忌,自然地就像在自己家打开酒柜取出一瓶酒一样。
至于酒保,根本不敢正眼看他俩,只是一直低着头赔着笑,甚至连一句反对的话也没有。他可是知道,这两位可是煞星,穿着黑西装的芒尼先生还算好说话,可是那个穿白西装的家伙就不一样了,杀人都不打招呼,万一惹了他,人家一个不高兴,自己的脑袋够挨几发枪子儿呢?
提着酒瓶走出酒馆,布兰迪注意到,原本就算镇上走了不少人也依然算热闹的街道上空空荡荡的,远远看去,似乎在马厩的侧前方聚集了不少人。
“怎么回事?”迈卡跟了出来,灌了口酒,说。
“去了就知道了。”布兰迪灌了一大口酒,把瓶子往迈卡怀里一塞,就往人群聚集处跑去。
“哎哎,你等我一下啊,年轻人哪来这么急的性子。”迈卡手忙脚乱地把瓶子拿好,跟着跑了过去。
瓦伦丁,刑场。
说是刑场,其实也就是一座建了平台的绞刑架,这在小城镇里其实是很少见的,因为大部分的美国小镇处理绞刑犯人的方式其实很简单,一棵能承重的树,一根坚韧的绞绳,一匹受惊之后能撒丫子跑很远的马,便足够了。
而这种专业的大型刑具一般只会在大城市才会有,当然,这种大型刑具对于那些大城市而言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对于小城镇,这无疑是彰显这座城镇经济水平的重要标志。
而在小城镇,这样的一座绞刑架除了处刑犯人以外,还能起到其他的作用,比如组织集会、向民众进行宣讲活动等等。
而今天,瓦伦丁剩余的居民齐聚在绞刑架下,绞刑架上没有即将被绞死的阶下囚,只有马洛伊警长、他手下的两名警察,以及一个留着背头和时髦小胡子的中年人、一个头发花白、满脸老态但精神抖擞的老人和一个身材高大壮硕、留着一脸胡须的壮汉。
马洛伊警长拿着一个用铁皮制成的扩音器,高喊道:“瓦伦丁的镇民们,今天,我把大家叫来这里,是为了向大家说明一些情况。”
台下非常安静,镇民们都在静静地听着马洛伊警长讲话。这些人里,只有寥寥几人的眼神中还留存着些许希望,绝大多数人的眼中只有麻木、绝望,就像一堆只剩下灰烬的营火,燃不起一点火星。
看着这些人的脸,饶是马洛伊警长,这个已经在这座绞刑架前宣读过数以百计罪犯的罪状的镇治安官,也觉得自己失去了演讲的激情,更何况,对于大家是否真的能够渡过这一劫,他内心也确实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