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布兰迪喝了不少酒,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反正在他的印象里是很多的。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铺在地上的大通铺上。
铺在身下的只有薄薄的一层床单而已,好在下面的土地比较松软,所以躺着并没有太多的不适感觉;罩在头上遮风挡雨的布棚顶脏得已经洗不出来了,上面布满了岁月和羁旅带来的风霜。
布兰迪坐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咔咔作响,有些僵硬。
这时,他才发现,此时天已经大亮,日头已经快到中天了,本来应该睡不少人的通铺已经只剩下他一个半梦半醒的人了。
布兰迪有些匆忙地从床上爬起,洗漱,一切收拾停当后,想要找衣服,却发现自己昨天穿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
只穿着一条长裤的布兰迪开始慌张地在营地里四处转悠,他确信,自己的衣服应当是昨天喝多了之后被他随意脱到营地某处了,万事有因必有果,衣服总不可能莫名其妙地不翼而飞。
虽然他确实很着急,但是他却拉不下脸来找人问自己衣服的所在。
想想也知道吧,一个大男人满营地地问别人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必然是很羞耻的。
而且就算自己真的厚着脸皮去干这个事情,也许能更快地解决问题,但后果就是被整个帮派的人知道这件糗事,这些人的脾性布兰迪可非常清楚,一定会把这点小事一直揪着不放,如亚瑟这般伶牙俐齿的家伙甚至还会变着法地取笑他,不但当时会社死,以后还会一直社死下去,甚至会社死一辈子也说不定,这种事情,布兰迪可干不出来。
于是,布兰迪就这样赤裸着上身在营地里略显猥琐地翻来找去了半天,但一直没有结果,帮派里不少人注意到了他的奇怪举动,问他在干什么,他也只能打着哈哈蒙混过去。现在已经很社死了,要是把自己的糗事公之于众,那可真是社死到家了。
终于,他注意到了正在营地外围洗衣服的莎迪和艾比盖尔,觉得正在干着和衣服紧密相关的工作的她们肯定知道些什么。
尽管他清楚,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去问一嘴,那今天估计自己就得像个流氓一样**着身体在营地里逛荡来逛荡去了——虽然他以现在这个状态去询问一个有夫之妇和一个未亡人自己的衣服在哪这件事本身就挺流氓的——但是他依旧很犹豫。
“没关系的,应该没关系的,艾比盖尔已经当孩子的妈妈了,这样的成熟女人至少不会像凯伦那样的大嘴巴姑娘一样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