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棠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摇了摇铃铛就看见裴随月正从木阶上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听见铃声下来的。
“走吧。”他什么也没有问。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他显得气定神闲,似乎完全不好奇她在查什么。
“殿下,我们这是要到哪里去?”
“去客栈,你这身衣服该换下来,之后本宫派人送你回西山。”
南棠默认了他的安排。
回到西山已近黄昏,风袖见她回来焦急的小跑过来,边走边道,“阿玉回来了,她没有大碍,只是同她一同回来的那个人伤势颇重,胸前的骨头断了,而且还不时咳出血来,应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他居然把人送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
“约莫是一个时辰以前。”风袖揣摩道,“有什么问题?”
一个时辰前,正是她刚刚抵达案牍库之时,按这个时间掐算,阿玉是跟在他们后面出的东宫。他竟然真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追究。
南棠心里五味杂陈,他在想什么她完全不知道,这次看似是她得了便宜,实际上自己做的事情说不定已全部被他看在眼里。
他只不晓得她为什么要查刘钦,她想要得到的东西。
“没有。”南棠抿唇叹了口气。
“派人好生照料着,不管用什么药,务必让他痊愈。”她说完又补了一句。
夜里她坐在窗前梳理白日得到的线索,将几个重要的名字圈起来。
“王柳、钱昌、还有这些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喽啰,他们看似有动机向人告发刘钦,实际上这几个都是几根随风飘摇的墙头草。稍有风吹草动就可以借势起事。真正搅动风云的人还躲在背后。”
“姑娘觉得他们只是为人利用?可他们总要有能为人爪牙的原由。”阿玉举灯剪烛,将灯花又挑亮了几分。
“这些人只需要一个好处,一个把柄就可以收买,重要的是,是谁要杀刘钦,又是谁可以联通上面的人降罪于他。”
“姑娘心中可有怀疑的人?”
“不能确定,也不能说毫无把握。”南棠单指点着那几个圈起来的名字。
“先把这几个人的底细摸清楚,尤其留意他们曾一同经手过的政事,不要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阿玉领命,这些事会有人去查。”阿玉忽然想到那个躺在厢房里的人。
“姑娘,那个同我一起行动的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