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钦,永和六年生人,年二十八,扬州人士,出身布衣,曾任户部员外郎,三月前犯事被贬入大狱,身后待斩。”阿玉翻过一页续道:
“此人行事谦谨,在户部时常为人所欺,行事中规中矩倒无差错,曾经手的也不过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公事,奴婢查了他突然被牵扯到的案子,甚是奇异。此案于半年前收尾,朝中有数十位大臣为此牵连,其中最高可达五品,同样是户部的。剩余之人虽大多有名无实或者为人差遣,但多多少少都与户部有些联系。”
“已经完结的案子怎么还会把人扯进来,是谁发现他与前案有所牵连的?”南棠追问道。
“奴婢派人试探了刘钦曾任职时的同僚,他们大都不太清楚,而其中知情之人早已远赴上任,只依稀查到是有人向上传了密信,而传信之人并不能查到。请姑娘谅解。”
南棠提笔在纸上凭记忆描绘出刘钦的容貌,“他家中可有什么人?”
阿玉回忆了一下:“似乎已有妻女,母亲徐氏曾为扬州胭红楼的歌姬,十几年前也算是小有名气,玉中花的名头风靡一时。他的父亲倒是没听过,兴许是个寻欢作客的商人之子。”
青楼女子的孩子。他的父亲不知道是生是死,这要查起来恐怕麻烦得很,甚至要费上不少功夫。
南棠略一沉吟,“尽力去查一查他的父亲是谁,关于他被检举的事,还有其他方式可以查到密报人和下令处置他的人吗?”
阿玉动了动唇,有些犹豫,“其实……还有一种方法,不过恐怕行不通。”
南棠有些发笑:“你这犹豫的毛病是跟谁学的?没有做过怎么知道就行不通?”
“不是……”阿玉欲要争辩却止住口,她叹了一口气,“如果有其他的法子奴婢也不希望姑娘用这种方式,可是这样太冒险了,阿玉不知道这事情如果做了会有怎样的后果,要是因此把姑娘置于危险之中,实在是得不偿失。”
南棠被她搅得一头雾水,“你先说出来,我考虑之后再决定要不要去做。”
“也许他并不会那样做呢……”阿玉低语一句,随即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
“奴婢知晓六部的案卷理事记录无论大小都会被详细编撰录于案牍库中,而案牍库向来由朝廷重臣掌管,以阿玉的能力进去实在困难,硬闯的话难以脱身,而出入案牍库的人,除非是由上派下的理案者,就是身携玉龙令的人。”
“在短时间内找到理案者实在困难,况且又不能保证他们肯为我们所用,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