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竹青轻拍的动作戛然而止,她面上露出几分不自然,也不敢看南棠,“姑姑不知道,听人说是病逝的。”
“娘亲向来身体康健,曾经还跟父王去朔州策马猎鹰,怎么可能会病死?是不是有人下毒?还是太医不肯救她?”她急切地追问,忍不住攥紧沈竹青的衣襟,喃喃自语。
“一定是这样的。”
沈竹青面露不忍,她轻柔的拨开南棠攥得通红的手指,以袖沾去她脸上的泪痕。
“糖糖不要这样想,当年陛下召了整个太医院的御医为王妃诊治,但王妃似乎得了极为难缠的急症,加上王妃多年郁结于心,无力回天。”
“陛下不是不愿意告诉你,只是你当时那样年幼,若是知晓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能否承担的住,才下了禁令,你不要怪他。”
“我不相信——”南棠捂着额头痛苦地摇头。
看着她这般难受,沈竹青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糖糖,你要早些走出来才是。”
“姑姑这些年一直在东宫,殿下是个明政慧能的人,待人也宽厚仁和,听说郑家那个禀明陛下要把亲事退了,依姑姑看,郑家那小子原本就不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你自小在宫中给庆国公主做伴读,他喜欢谁再清楚不过,连心爱之人都愿意拱手让人的男子,不是薄情就是太有城府,糖糖嫁给他,必然不可能得到一个男人完完整整的一颗真心。”
“这门婚事作废也好。”
“姑姑都听到了?”见她默认,南棠心中忍不住更加难过。
“姑姑都知道他不合适,陛下却看不出来,当年逢宁和亲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明明她哭着不愿意嫁,可还是把人送到西戎,陛下的心一定是铁打的……”
“最是无情帝王家,陛下是一国之君,事事都不可能照个人的心意来。”
虽然这个道理说来很简单,但是南棠就是不大愿意去接受。
“公主总要嫁人的……太子殿下这些时日对公主很是上心,如果这门婚事真的不成了,不妨考虑……”沈竹青断断续续道,意思虽然隐晦却也不难听出。
“不……”她本能否决这个可能,“殿下待我是出于责任和故交之谊,我怎么能起了这种心思。况且……”
她想到一双泛着痴狂和冷意的眼瞳,那眼中的墨色时常席卷于她梦中的每一个黑夜。
若是她嫁给了太子,赵嘉邯要怎么办呢?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我知晓姑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