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为何答应下来!”
甄管事痛心疾首的说道:“小姐与李帅初次见面,根本不清楚他的为人,而且李帅是皇族,小姐一旦踏足其中,是福是祸谁能知晓!”
甄管事是看着甄宁夕长大的,所以虽然是府中管事,但是对甄宁夕还是有一种长辈一般的维护。
甄宁夕此时已经打定了主意,说道:“现在咱们甄家还有别的路可走吗?别看胡家、王家都完了,可是兖州、沂州还有许多世家,经此一事他们不会再与咱们来往了,咱们甄家的生意肯定会一落千丈!”
“如果没有钱财维持,不要说泰宁镇节度使薛明山会窥伺咱们甄家的矿藏和产业,就连家中旁支和一众私兵、矿工都会趁火打劫!”
说到激动之处,甄宁夕的双手紧紧握着,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情绪失控。
甄管事也是长叹一声,既为甄宁夕的长远眼光感到欣慰,又为甄家目前的处境感到痛心。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甄管事苦着脸,说道:“当初老家主临终前跟我说过,想让小姐找一个赘婿,如此不但可以照顾小姐一生,还可以保住甄家的产业。可是如今小姐却要与李帅联姻,这……”
甄宁夕叹息一声,说道:“阿爷当时也是想得太好了,甄管事你也不想想看,在如今这个世道下,一个赘婿能做什么?既照顾不了我,也保不住甄家的家业!”
“可那李帅乃是一介武夫,其可托付?”
甄宁夕摇了摇头,说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我就是感觉李帅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他与别的节度使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又说不出来。”
看着甄宁夕思索的样子,甄管事重重一叹,说道:“也罢,事到如今就走一步看一步吧。以李帅对百姓的种种仁德,也许小姐真的是对的。”
说完,甄管事起身便走,甄宁夕诧异的问道:“甄管事去哪里?”
“老家主当年有吩咐,小姐要出嫁的时候,甄家可要准备一份厚重的嫁妆,老仆这就是安排采办。”
甄宁夕闻言顿时低头害羞了起来。
与此同时,李从燕返回登州城之后,便将吴从汉和李魏、白济汛召集到了府邸之中。
李从燕将准备迎娶甄宁夕的事情告诉三人,三人顿时欢呼雀跃起来。
这几年登州镇发展迅速,可是李从燕的身边始终没有一个女人,更没有诞下子嗣,这对于一方封疆大吏来说,是极为致命的。对于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