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赞华的话,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不禁动容,二人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楚,普天之下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这种绝望和悲凉,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形容的?
耶律东古还不死心,咬着牙说道:“事在人为,主上不拼一把,怎么知道没有生机?”
圆镜大师闻言也是说道:“当初逃离契丹的时候,突欲不是心怀希望吗?此番大不了咱们再亡命一回,兴许就会柳暗花明了!”
李赞华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了摇头,说道:“算了,你们走吧,离开我你们还有一线生机,我自去洛阳城听天由命!”
耶律东古终于安耐不住,大声吼道:“主上不走,我岂能独生!”
圆镜大师也是一阵激动,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线希冀,说道:“登州!突欲,咱们去登州。”
“大师,登州能行吗?”
耶律东古闻言也是一阵激动,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说道:“李刺史会帮主上吗?”
圆镜大师说道:“当初就是李刺史接纳突欲入唐的,而且我观李刺史也是非常人,绝不是洛阳城可以左右的人物。而且以我之见,李刺史终归不会久居人下,如今局势动荡,也许李刺史会有什么心思,能够容下突欲在登州落脚!”
“主上!”
听完圆镜大师的一番话,耶律东古也萌生了希望,对李赞华说道:“主上,咱们去登州,我这就去集结人马,咱们轻装简从,马快的话四天便可赶到登州城!”
李赞华看着一心为自己出谋划策的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心中非常感动,双眼微红的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说道:“算了,不用麻烦了。”
“为何!”
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几乎异口同声的问道。
李赞华说道:“数日之前我便派人去过登州城,想去登州避难。可是……”
圆镜大师惊呼道:“难道说李刺史不愿意接纳突欲?”
李赞华说道:“李刺史并没有给我回信,而是派人送来了贺礼,恭贺我迁往洛阳赴任!”
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闻言彻底绝望了,如今连李从燕都不愿意伸出援手,李赞华还能去哪里避祸?
李赞华看了看忙碌的仆人,说道:“好了,收拾的差不多了,该动身了。”
而后李赞华又看向圆镜大师和耶律东古,说道:“也许圣人只是想让我在洛阳城终老而已,也许是咱们想多了,一切听天由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