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堂上,李从燕正在宴请陈东理、李偲升,吴从汉与陈授、李偲烨在一旁陪同,众人有说有笑很是热闹。
说是宴请,但却不是世家那般的精美佳肴,也没有歌舞美姬,每个人的食案上都是一大份烤羊肉,以及几份下酒菜。几人喝的也是热辣的烧酒,而不是世家常喝的佳酿。
此时的烧酒并不是后世的蒸馏白酒,而是介于米酒和浊酒,李从燕喝起来并没有觉得有多烈,毕竟喝惯了后世的高度白酒。但是其余几人却喝得很尽兴,显然几人很少喝这种烈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李从燕擦了擦油腻的嘴角,将手中的羊骨头放下,而后笑着说道:“这段时间诸位都累坏了,今天权当我犒劳你们了,一定要不醉不归!”
几人都是叉手致谢。李从燕端起酒杯与众人连干三杯,几人皆呼李从燕海量。
而后李从燕看向吴从汉,问道:“现在各地世家的情况如何?”
“启禀主上,各地世家的历年积欠已经全部补上,各地商铺也全部用上了刺史府的税票,其余人头税等事务也已经进入了正轨。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现在各地世家对刺史府意见很大,不少世家都在与洛阳的亲属联系,似乎有串联弹劾主上的迹象。”
话音刚落,陈东理和李偲升便一个激灵,二人心中都开始犯嘀咕:今日莫不是鸿门宴吧?怎么聊着聊着又说起这些了?
二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疑不定,而后二人都看向了陈授和李偲烨,只见他二人也有些诧异,显然是不知道什么内情。
李从燕哈哈大笑起来,佯装微醺,说道:“弹劾我?我都被贬黜到此了,还怕他们弹劾?把我逼急了,将他们全都抄了家!”
说完,李从燕便看向了陈东理和李偲升,说道:“二位是不是也对我有意见?没关系,今天就是一个机会,大家可以畅所欲言。”
陈东理和李偲升急忙起身行礼,二人连呼不敢。
陈授和李偲烨见状也要起身,却被吴从汉拦下,示意二人不要插话。
李从燕好言安慰二人一番,示意二人坐下,说道:“如今刺史府每月收入不少,海盐工坊和琉璃工坊运转正常,二位出力不少,我心中都记着。”
“此番刺史府追缴积欠、推行税票、征收新税,没错,都是针对各地世家的,也包括你们陈家和李家!”
“为何?”
李从燕看着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