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说明,高夫人或许已经心有怀疑,只是需要证据和旁人来揭穿。
而这个人是不是她根本无所谓,只是她这么巧就被那丫鬟抓了来,碰上了这等糟心之事。
看来石莲那十两可不好赚呐。
杨初意只得按下心中不快,也细细观察这屋内景象来。
其他倒也罢,只是墙上这四幅绣图,应该是才刚换的,都是些妇人有孕时会看的画。
胖娃娃拿着红鲤鱼,观音座下童子图,童子吃西瓜图。
还有一幅仕女双童图,一个童子手持红石榴和青松,另一个手持仙桃和帆船。
都是很喜庆的图案,颜色鲜亮,绣艺精湛,人物生动又活泼。
等等,绣图,颜色!
杨初意脑海中闪过高家小丫头在绮罗绸缎庄讨要的那些红线。
另一边,几个大夫检查了屋里的春兰,白玉瓶里的红梅和桌上的各色小点心,都说并无不妥。
那婆子仍旧不放心问:“真的都仔细检查清楚了?这屋里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有个大夫装模作样的摸摸看看,目光停在那盆石莲上,“咦”了一声。
杨初意便知她肯定被人讹上了,心里瞬间飘过一万字国粹。
方至诚陡然抓着她手臂,身体绷得很直,脸上越发板正严肃起来。
那大夫凑近闻了闻,忙道:“这气味好像有些不对啊,好像是红,”
都这样了还要演,“罗大夫,李大夫,你们过来看看,这味道像什么?”
杨初意翻白眼吐槽,能像什么?宫斗剧里都说了,不是红花、藏红花就是麝香。
果不其然。
“倒有些像番红花的味道,也说不定是红花。”
那大夫忙道:“番红花活血,接触多了是对胎儿不利,幸好不是入口或近身,不然还要麻烦呢。”
罗大夫直白将疑惑问出口:“怎么就这两片叶子是湿黏的,其他都没有,像是才有人抹上去似的。”
杨初意失笑,心道别人都忙着搭台子,您却早早报幕了,报的还是后台内幕。
高夫人不可置信道:“不可能的,我这都是院里的丫鬟亲自照料的。”
那婆子忙盘查起来,“昨儿个是谁当班来着?哦,春红,昨儿个是不是你拿出去养护的?”
春红便是那丫鬟,“回夫人,奴婢知道这野草不用怎么护理,只是用布擦干净了盆便算了,其余别的都没动,请夫人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