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悬河依旧大骂着,完全没有要停的意思。
陈天均递过去一个眼神,有人开门进去,对着汤悬河一顿拳打脚踢。
换做平日,即便汤悬河修为是否高过这几人,可要是让他们去殴打汤悬河,给他们再多胆子,也定是不敢的。
可在这幽牢之中,汤悬河已和死囚无异。况且,凡被幽牢锁链所缚之人,浑身修为也会尽数散去。
挨了一通好打,汤悬河捂着肚子,看向陈天均,转而又大笑起来。
陈天均没有任何表情,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来。
“这封信,你可见过?”
汤悬河看见那封信,来到牢门之前。
“你从哪里来的这封信?”
这封信,信封通体红色,鎏金笔墨大写着首座亲启四字。
这种字体,整个神山谁不认识,只有汤悬河写得出来。
“你别管我从哪里来的这封信,你只说是不是你写的就是了。”
陈天均手握书信,狠狠看向汤悬河。
汤悬河显然有些慌了,倒不是因为知晓了自己的下场,而是这封信,极有可能会将衣怀嵩拉下马来。
陈天均将信拿起,缓缓拿出信中纸张。
“你在信中所写,前日所商之事已妥。请问,你们所商何事?”
不待汤悬河说话,陈天均继续道:“必要之时,此事我会相机做出决断,又是何事?”
“人间之事似已有定局,又是何事,有何定局?”
陈天均看似语气平缓,可这桩桩件件,在汤悬河心里,都是大事,天大的事。
“信是你伪造的,并非出自我手,你休要拿这种莫须有的事情给我定罪。”汤悬河完全不提先前所言何事,只一个劲搪塞着。
陈天均并不着急,又拿出另一封信。
自然,这封信和先前那封没有任何区别。
“你在这封信中所说,公输辩已做好准备,是不是已准备好袭扰神山?”
汤悬河怔着,脸上有些异样。
公输辩之事,神山已是众人皆知,笼络幽宗之人袭扰神山,别说他汤悬河,即便是那衣怀嵩,也扛不住这种罪过。
“八鬼之事,似有蹊跷。又是什么蹊跷?你暗中查出了什么?”
“张三福已密见八鬼。你又是从何而知?”
听到陈天均念出这几句话,汤悬河愣在原地,终究没有了原先的状态。
“这些书信,你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