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老爷曾说过会联合河泊所重修堤坝,在下正想领了这差事呢。”
萧竞肃然起敬,当即应了,说会和四叔说。那边卫瑆一直抱着铁慈大腿不放,飞羽忍了又忍,忍无可忍,一把将他拎起来墩在一边,道:“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卫瑄瞟了她一眼,也被她容光所惊,转头对铁慈笑道:“这位是十八兄的……?”
飞羽笑道:“红颜知己。”
卫瑄笑容甜美:“失敬失敬。”
一行人此刻已经在厅中坐定,铁慈一瞄座次,就发现卫瑄姐弟这“贵客”两字绝不掺水分,众星捧月,整个萧家小辈都在趋奉。
只是卫瑄的神情,看起来有点不自然,总时不时偷瞄她一眼。
铁慈是知道卫瑄的,她是个八面玲珑与人为善的性子,绝不至于因为被人趋奉就不自在,先前看她走出来的时候姿态从容,倒是在看见自己之后,神情有些尴尬。
那边卫瑄忽然给她使了个眼色,铁慈会意,过一会儿起身行到窗边,卫瑄也过来了,两人靠在窗边,似在看景闲话,旁人看了,自然不会打扰。
只有在磕瓜子的飞羽忽然将瓜子抓了一把在袖袋里,溜溜达达走了过来,在隔壁窗下站定。
卫瑄正要说话,瞥见她便住了口,铁慈笑道:“无妨,自己人。”
那边飞羽嗑瓜子的唇角便慢慢弯出一个笑来。
卫瑄也便不再避讳,也没多看飞羽一眼,手指在窗边弯曲叩了叩代行礼,悄声道:“您如何会在这里?”
“我来东明历练,遇上萧家掘堤,一番纠缠,最后成为萧家的客人。你呢?也来东明历练?”
“我和星儿要回老家了。”卫瑄道,“我们在外头逗留太久,家里……还有很多事务要解决,路过萧家,因为有旧交,得了邀请。住上几日便走了。”
铁慈想了想,也没说什么后会有期。以她的身份,往后出京便是地动山摇,实在没可能远涉南方。
想到以后怕不能再见卫瑆,心中涌起淡淡忧伤,她道:“我当日答应你,给星儿写个训练册子,一直还没完成给你,今夜我回去便给你赶出来。今日我瞧他又开始不理人,还是得好好琢磨才成。你且记得,回去后依旧不能停下训练,要耐心,要等得他长大,你若繁忙,可安排可靠的人轮班训练他,但你自己不能完全撂开手,也要细致入微地关心他……”
她絮絮叮嘱,卫瑄感激地听着,频频点头。末了道:“您的大恩,我和星儿无以为报,将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