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的小十八才是一只咬人不叫的狼,一边想他如何消息这般灵通?在辽东那些不为人注意的日子里,他究竟都干了些什么?
然后慕容翊拿出纸笔,慕容端再亲手抄家书,这回换上家书专用私章。
“荐书不在我手里……”慕容端道,“你……你救我出去……我就把荐书拿给你。”
慕容翊将东西收起,诧道:“谁说要救你出去了?”。
慕容端:“……”
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这贼子就真没说过要救他的话。
“我只答应不把这个助兴药给你夫人而已。”慕容翊收起瓶子,“至于荐书……我只是套你话而已,既然确定你有,那么定然在辽东。你这边没有书院的关系,倒是你夫人有个远方亲戚和前任山长有关系是不是?就你夫人那个性子,荐书应该在她那里……我去和我嫂子要啊。”
“你!”
慕容端噗地吐了一口血。
心间升起彻骨的寒意。
这贼子竟然对他的事里外俱清,这是潜伏了多久?又是拥有什么力量才能巨细靡遗?其他人呢?是不是也一直处于这条毒蛇目光的盯视之下而不自知?
慕容端激灵灵打个寒战,看着对面那双美丽的眼眸,一时竟然不敢骂人了。
想着那张调银令上能够挖走自己多年积蓄一半的数目,想着随之而来的更多损失,而对面那个人,竟然就这么空手套走,他一时欲哭无泪,只得颤声道:“小十八,你可怜你哥哥则个……”
“可怜?”慕容翊笑道,“二哥,你哪里可怜了?小时候把我推进冰洞,把我骗到雪原,在不知道我是男孩时曾试图**我,被我揭发还伙同你母妃在父王面前添油加醋说我下贱勾引亲哥哥的你……可是威风凛凛得很呢。”
慕容端脸色如死,再不敢说话。
慕容翊拍拍他的脸,忽然咔嚓一声卸了他下巴,将一颗药物弹入,又掰正下巴,才在他耳边轻声道:“既然承诺了一句话也不会泄露出去,那就要保证做到,你人品差,我用药帮你记得。”
慕容端咬紧牙关不做声。慕容翊贴心地替他把被子盖好,道:“还没恭喜二哥,新婚志喜,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哟。”
他飘飘洒洒出去了,作为受欢迎的大厨去坐席。
慕容端盯着两根粗劣的红烛,看着那烛泪缓缓流淌,恨不得自己也哭上一哭。
然后他的眼泪就真的流下来了。
铁慈溜进新房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