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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慈自回宫,她那贤惠的男闺蜜,已经帮她将出行要用的东西收拾好了。顾小小家学渊源,他老子擅长石中榨油,土里挤肉,能在支应太后奢靡的开支外,还将捉襟见肘的国家财政年年周转得开。他自个也颇精通计算统筹之道,能在最短时间内整理出最得用也最精简的行李,他爹最恨他这个——明明能子承父业干出一番事业,偏偏就喜欢用在给皇太女整理房间行李这种事上。
他爹还曾想过,既然这么喜欢整理皇太女的东西,那么就给她整理一辈子也行。结果顾小小和铁慈两人听见这提议,两人俱一脸惊恐。
顾小小:“我不要做国父!做了国父要见好多人!”
铁慈:“天哪,他做我老公,那我一定会被家暴!每次我弄乱一点被子他都打我!万一他看见我睡相那还得了?”
此事也就到此为止。有种关系无论多亲昵也只适合朋友,再近一步就可能变成怨偶。
铁慈盘坐在自己那张给顾小小整理得一丝褶皱也无的床上,调息一夜,卯时初准时睁开眼,眼底掠过一丝失望。
铁氏皇族子弟传承天赋之能时,据说会有细微的内腑感应,可是她努力了很多年,等了很多年,内腑从来都平静如一滩死水。
她可以练出雄浑的真气,却打不开属于天赋之能的那一线明光。
算了,大抵这就是命,她这个太子位来得容易,所以登位路便要艰难一点,这叫平衡。
起床,练武,然后吃早点,铁慈吃得清淡,而且从来不表现偏好,所以御膳房随便做没压力。
吃饭的时候,听回来的赤雪回报了昨日战果。赤雪和她保证,今天全城热搜一定是断了第三条腿的王然,唯一可以与他争夺热点的也就是小狼王丹野,后者以调戏父亲美妾的新闻成为热搜榜一的强烈竞争者。
铁慈以实在的金银表现了对她的嘉奖,卯时末,她已经提前到了书房,温习昨日课程。申时东宫侍讲们到了,经受了三位老夫子的轮番学说轰炸,下午先学兵书,兵部尚书亲自授课,之后骑射,五军都督陪同,然后去内阁见学,之后才有空出宫。
每日时辰都这么紧,所以她向来着男装,衣着讲究大方却不夸张,随时哪里都可以去得。
先去了清净寺,主持方丈亲自迎出来,一直将她送到了最里进的小院子里。
小院子里陈设奇特,和前头黄瓦红墙的寺庙风格格格不入。不大的院子里碧草莹莹,修剪得整齐,却没有时下流行的各色花卉。里头的屋子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