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当真以为仗着你老子便可以……”
慕容翊拉了慕四便走,宝相妃却在后头犹自道:“……正经的父亲兄长不亲近,尽和这些下贱胚子混,就你这样的,还想攀什么好亲……”
慕容翊本来只想快点离开,却忽然停了脚步。
宝相妃为何接连两次提起娶妻之事?
“母妃,您做了什么?”
他容貌已臻极致,音色却又更上一层,在辽东有“仙音”的美称,音色沉磁美妙,此刻压低了声线,隐隐然便有极重的压力迫了来。
宝相妃却依旧稳稳地坐着,上下打量他一番,才淡淡道:“皇太女要选夫,我把你的画像让常公公给送上去了。”
慕容翊霍然转身。
之前泼汤,怒骂,他都始终勾着一抹笑意,仿佛那笑是刻在他唇角似的,此刻却终于抿了唇,整张脸绷出几分煞气来,眼眸的光化成了刺,凝着屋外的寒气和冰。
无论是冷还是美,都惊心动魄。
宝相妃有一瞬间的变色,随即便硬了声音:“你这什么态度?太女夫将来是要做国父的!那是何等的尊贵?届时便是你父王也得高看你一眼!原先报上去的名单里就没有你,母妃为你筹谋,怎么倒像欠了你的?”
慕四鼓着腮,拼命压下怒气,怒气过后就是满心的悲凉。
公子因那以男作女之事,一直不被大王喜爱,往日里没少受那群所谓兄弟挤兑践踏,好容易苦心经营了一番事业,根基都在汝州。更不要说如今老大老二争宠激烈,今晚公子乘虚而入,亲身冒险刺杀了孟德成,为的就是挑拨那两人反目成仇,夺权的千里长途刚刚开始,怎么能被这太女选夫的破事搅合?
以公子的容貌,选上的可能性极大,一旦选上,之前在汝州的所有经营就都泡了汤!
太女夫也好,国父也好,都不过一个尊荣的虚衔,甚至都不能入仕,哪里比得上近乎坐拥一国的王权!
慕四恨得腮帮格格作响,那边慕容翊已经平静下来,忽然嗤笑一声,问:“名单?名单上最初都有谁?”
“老五,老八,老十三老十五都在上头,你看看……”
“我看着这名单倒像是窝囊废大集合。”慕容翊打断她,“老五脑子不好,老八瘸腿,老十三母家低贱,老十五早早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么出众的名单,母亲您还要费心把我塞进去,我还真得谢您呐我!”说着弯弯身,真给他娘鞠了个躬。
宝相妃脸色发青,瞪着他道:“你少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