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叫自己,第一时间就清醒了。
颜家除了念宝还睡得喷香,其他人也都被吵醒了。
“发生什么事了?”吴大夫爬了起来。
“丁大柱和他三个儿子,好像都疯了。”来喊人的是徐屠夫的四儿子徐两玉。
自打在山里过夜后,里正就要求每家每户出一个人来参与巡逻守夜。
一共四十个人,十个人为一组,一组守一个时辰。
四个时辰之后,天也快亮了。
徐两玉正是今夜守夜的第一批人员。
“丁大柱?”听到这个名字,吴大夫皱起了眉头。
“那日我说得很清楚,他们家的人,我是一个都不会管的。”
“这……”徐两玉也想起了那天的事情。
一时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
“吴大夫,求求你,救救我男人和我儿子。”丁大柱的妻子刘兰燕哭着跪在了吴大夫面前。
“您行行好,救救他们吧。我家金山八岁,银山五岁,铜山才三岁,您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
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听到还有孩子,吴大夫于心不忍。
想到自己的孙子,他叹了一口气道:“罢了,看看去吧。”
他就当给孙子积福了。
希望他的菖蒲,在这乱世,也能遇上好心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徐两玉赶紧上前搀扶他,陪着他一起去了丁大柱所在的位置。
丁大柱和他的三个儿子已经被绑起来了。
丁大柱正咧着口水,眼神迷乱,盯着儿子的手流口水。
“好吃,我还要吃,嘿嘿,大鸡腿。”
“大家伙睡了,他忽然扑过来冲着人的胳膊就咬,还一直说什么好吃好吃,吓死人了。”徐两玉赶紧把先前的情况说了。
“几个孩子呢,也是这个症状吗?”吴大夫询问。
“不是,但各有各的不正常。”徐两玉摇了摇头。
老大丁金山哈哈傻笑,笑得停不下来。
老二丁银山像一条蛆虫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
老三丁铜山似乎把自己当成了一条鱼,不停地想跳到河里,大口喘气,一副呼吸不过来的样子。
他们逼不得已,只能把人绑起来了。
“我吐了,他们也都吐了,不知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一旁的刘兰燕赶忙补充。
“你们今晚吃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