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意。
傅寒声帮花芷整理被子的动作一顿,「所以你现在很恨?」
「我难道不该恨吗?」如果不是这两母女,她怎么会落在今天这个地步,她居然还有脸说,是为了她好。
「傅寒声。」花芷说话声裹挟了颤音,「如果你是我,难道你不会恨吗?」
明明她就是花家大小姐,就因为一个久笙的存在,她所有的生活节奏全部被弄成一滩烂泥。更可悲的是,那个口口声声把她挂在嘴边,说会一直护着她的女人,居然还要她去给一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老东西捐肾。
傅寒声放下手中的被子,看着花芷,「可是恨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如果还想保护好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该放下你现在无理由的恨。」
花芷一下瞪大眼睛,看着傅寒声。傅寒声不惯着她。
他手撑在花芷身体两侧,目光落在花芷脸上,看着她,「想想,你现在的东西本该属于谁的,若是让花夫人知道,你觉得你还有资格恨下去吗?」
话足够的冷,但却足够醒脑。
花芷闻言,浑身在发抖,可她没法反驳,因为傅寒声说的,的确没有任
何问题。
一旦让花夫人知道,久笙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所拥有的东西,到最后,都会拱手让人。
「好好冷静一下,你到底该做什么。」收起撑在花芷身体两侧的手,傅寒声站起身,看着她。
花芷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别开脸,看向其他地方。
她绝对不会把她现在所拥有的东西,让给任何人,绝对不会。
久笙又在手术室外面等了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她过的很是煎熬,衣服都被细密的汗水浸湿了。
连带着,明桥的态度也从刚才的无比坚定,到最后让她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久笙。」身后一道声音响起,久笙恍然地收回注意力,回头看去。
就见,有一段时间没有遇见的花夫人,这会人居然又遇上了,挺意外的。
「花夫人。」
花夫人走到久笙面前,见久笙额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她轻叹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道,「你的家人?」
还没有等花夫人把话问完,明桥打断花夫人,「出来了。」
久笙闻言,一下回头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就见,王教授先一步走出手术室。
久笙紧张的有些说不出话,明桥直接上前,帮她问了,「王导,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