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花芷一下睁开了眼睛,浅黑色的眼瞳就这么直直地盯着傅寒声。
傅寒声眉眼温柔地注视着花芷,「身体还难受吗?」
花芷没有说话。
站在一边的林秘书代替傅寒声说,「傅总,夫人要大小姐给肇事者家属捐肾。」
现在久禾被花芷撞断了一条腿,连续三次抢救才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以她现在的身体根本不适合给久笙的姥姥捐肾,巧的是,花芷的肾型正好和久笙姥姥的肾型匹配。
若是花芷可以给久笙的姥姥捐肾,依照久笙的性格,她就算知道是花芷撞的久禾,她或许也会看在花芷给她姥姥捐过肾的情况下,放弃对花芷的诉讼,和平解决这件事。
傅寒声以最快地速度分析出这其中的利弊关系后,看着花芷,询问她的想法,「你有什么想法?」
「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花芷冷眼看着傅寒声。
傅寒声没有回答,确实没有其他的选择。
而花夫人现在提出的这个意见,确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花芷冷笑一声,继续说道,「答应我的,你都记得吧!」
「花芷。」傅寒声回。
花芷没听,她收回目光,直接看向玄关处。
玄关处的门被人一把从外面拉过,有人走了进来,是花夫人。新
「妈妈。」花芷有些委屈地喊道。
花夫人走到花芷的病床边停下,轻叹一口气,她到现在都没有想通花芷居然会干出这样的事。
她动作温柔地揉了揉花芷的发顶,很是不解地问道,「为什么你会做出这样的傻事。」
为什么?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她明明才是花家唯一的继承人,可谁能告诉她,一转头她就变成了一个卖酒女女人的女儿。
而哪个叫做久笙的女人才是花夫人的亲生女儿,谁可以告诉她,这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头埋在花夫人的怀中,花芷眼泪滚出眼眶,委屈地说道。
「对不起,妈妈,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那天晚上,我真的只是不小心陪着客户喝多了。」
眼泪浸透前襟,烫在花夫人的心口上。
花夫人动作温柔地拍了拍花芷的背脊,「宝贝,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事,就该努力想办法去弥补,而不是不断地给自己找逃避的理由,知道吗?」
她希望花芷可以主动去承担她犯下的错误,这是她应该做的。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