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听到时岩提到钱,久笙微微挑眉,「钱?」
时岩点了一下头,比划了一下,「五百万,够吗?不够,我可以再加。」
他就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他正想着,病房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闻声看过去,就见,程夭提着水果站在病房门口。
许久不见程姐,久笙突然见到这人,有些意外,「程姐。」
「听说你受伤了,所以过来看看。」程姐提着果篮走到床头柜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
注意到坐在久笙病床边的时岩,她笑了笑,说道,「时少,也在这儿啊!」
时岩摸了摸额头,哼哼了两声。
程姐继续道,「不知道,时少知道苏小姐怀孕的事吗?」
此地无疑是平地炸起一个惊雷,时岩刷的一下扭头看向程姐,很震惊,「谁的?」
程姐客气地笑了笑,「时少这么聪明,还需要我告诉你是谁吗?」
「草。」时岩气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暴跳如雷,看着久笙,「沈隽个畜牲,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你给小爷我等着,我去帮你算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冲出了病房。
久笙有些恍惚地收回视线,唇瓣血色褪进,抓着被子的手就在这一瞬间陡然收紧。
程姐拉过一把椅子坐下,动手轻轻地拍了几下久笙的手背,「难过,就哭出来,哭出来或许会好受那么一点。」
久笙眼圈通红地看着程姐,好半天才找回声音,冲着程姐笑了笑,「我没事。」
她只是一时没有缓冲过来而已,脑子里面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沈隽从她手中抽回袖口的画面,看来她猜测的是没错了,沈隽确实嫌弃她了。
也是,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她这样有着乱七八糟身世的人。
她懂。
她理解。
只是她就是想不通,他为什么总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希望。
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面对那些肮胀的事,考虑接受他的时候,他又毫不犹豫地把她踹回现实。
心口有针在扎,一针接着一针,密密麻麻的,让她有些承受不住。
捂着心口,久笙蜷缩了一下身体,眼泪不受控制地滚出眼眶,情绪找不到释放的地方。
她艰难地扯了扯唇角,冲着程姐笑了笑,只是笑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我没事,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