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门被人关上,久笙胡乱地将散在脸上的头发扒拉到耳后,理了理领口,在抬头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红了一圈。
而就在这时候,程姐手中捏了一件外套,走进包间,径直走到久笙面前停下。
到久笙胸口被拽掉的两颗纽扣,她什么也没说,直接把外套披在久笙的肩头处,“在休息一下,我送你回去。”
久笙拢了拢程姐披在她肩头上的外套,站起身,回道,“谢谢,不过还是不麻烦你了,程姐,你去忙吧!”
说话间隙,久笙站起来,打算离开的时候,程姐一把抓住她,她说,“都走到这一步,其实也没必要把自尊看的这么重。”
久笙的条件她是知道的,名牌大学毕业,上市企业工作,工作能力强,长得好看,身材也火辣。
若不是有个到处欠债的妈和一个病秧子外婆,她的前途自然不可限量。
大概也是因为这样,她的骨子里面还是有一种傲气,这股傲气一下糊住她的眼睛,以至于她现在都有点看不清自己的处境,敢跟黎家小少爷黎恒川对来。
“我知道。”久笙心不在焉地听完程姐说的话后,她一个人离开酒吧。
晚上,霓虹灯闪烁,微风吹过,细雨微湿。
扑在久笙的脸上,她靠坐在车里面,看着窗外,看着来往的路人。
手不经意间握住了戴在手腕上的腕表,她垂下眼帘,看着手腕上的小棕表。
她有些恍然,这块表是她考上大学的时候,他送给她的。
他说要像时间一样,勇敢一点,无所畏惧,埋头向前走,她的人生不该就这么被束缚,她值得最好的。
可惜的是,她现在已经走不了,她的人生已经完全陷入了泥潭里面,就连爬起来都要用尽全身力气。
他应该会对她很失望,是的,肯定会的。
想到这,久笙慌了,她毫不犹豫地解开手腕上的腕表,将腕表直接扔进包中。
连续做完这一切,她像是解脱一般,一下松了一口气。
计程车在离她出租房300米远的距离处停下,久笙拉开车门,下车,付完钱。
她抱着胳膊,往出租房的方向走了几步,停下了脚步,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沈隽,她微微一愣。
沈隽靠站在车边,晚上,巷道口的路灯很昏暗,他脚下全是烟头。
细雨微凉,灯晕在他身上一下晕染开,看着他挺拔的身影。
久笙有些恍惚,像是溺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