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再仔细往回想了想，她约摸能确定，昨晚上出现的霍言峥应该不是她出现的幻觉。
可是，她既然已经身死魂灭，又没有出现幻觉，那她到底为什么能看见霍言峥？
她的所触所感都是真实的，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温热的，就好像，她又活过来了一样。
隐隐地，楚婉觉得自己触碰到了真相的边缘。
好像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却在这时，一道娇柔的声音骤然打断了她的沉思：“婉婉，我来看你了。”
楚婉掀起低垂的眼睑，抬起头看向盈盈走向她的人。
来人她认识，是她的故人。
“兮彤。”她轻声唤她，声线淡然，可心口却早已泛起波澜。
赵兮彤曾是她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她曾掏心掏肺地待她，也曾与她亲密无间，可最后她拿真心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和伤害。
“你怎么样了？”赵兮彤拉过楚婉的手，面露关切，言语里尽是担忧，仿佛，她是真的很关心楚婉。
“没什么事，我很好。”楚婉冷冷道，她不留痕迹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末了，她似是感叹地接了一句：“都过去了，赵兮彤。”
那些不堪的过往，都过去了。
接下来迎接她的，是充满希望的未来。
在短短的片刻，楚婉将细枝末节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再结合脑海里拂过的片段，她终于捋清楚了头绪。
原来，她确确实实是死了。
只不过她走了鬼门关一遭，却又活过来了。
死而复生，又涅槃归来。
她回到了过去，一朝重生到了五年前。
这一时候，一切悲剧还没有酿成。
她也还没和霍言峥离婚。
楚婉清澈的眸中闪过繁杂的情绪，有死而复生的激动、有别后重逢的惊喜、有重头来过的庆幸。
只是，当楚婉的眸光触及到赵兮彤，便霎时冷了下来，所有繁杂的情绪也在一刹那化为虚无，只余下淡淡的冷漠和疏离。
“你没事就好。”赵兮彤提着的心放了下来，“为了自由，为了幸福，你所做的牺牲都是必要的，也都是值得的，最终也一定会有所收获，你会得到你想要的，志彬也会感念你的牺牲，日后，他会加倍对你好，会好好地珍惜你的。”
本来，凭赵兮彤的身份地位是进不了御苑的，是得了楚婉的点头应允，赵兮彤才有了这特权。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