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于新郎捻去鬓角不知何时沾上的一片落叶碎片,“其实他理不理解对我来说都是无所谓的,只是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的另一位不记名弟子的影子,我怕的是他步了他这个素未谋面师兄的后尘。”于新郎轻叹一声,倚在椅子上陷入了回忆。
“可以和我说说嘛?”李天霸眨巴着眼睛看着于新郎,于新郎睁开一只眼,看着李天霸,稍微沉吟了一下,“好吧,反正这件事曾经在天下也是传的沸沸扬扬,稍微注意些,还是可以从一些老人的口中偶然听到这个故事的,不过我感觉自己在这个故事里扮演的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我不过就是一个为走上歧路的弟子赎罪的老师罢了。”
“凡是总是有两面性的,各说各的道理,但是我相信你会是对的。”李天霸挪了挪椅子,坐在于新郎旁边,将他攥的骨节泛白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于新郎这才稍稍放松了一些,“我也不知道我做的究竟是对还是错,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杀死他,死的人只会更多,太多事情都是我们一厢情愿,把事情发展的方向想象的过于美好。”
“嗯。”李天霸轻轻嗯了一声,就当是赞成了于新郎的话,“这个开头兴许会有些老套,你当个故事听就好。”李天霸将头靠在于新郎肩头,轻轻点了点,“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是在很久以前,我都忘记是第几世了,那时的我因为杂家一脉始终只有我一个人,所以莫名其妙就起了收徒的念头,兴许是因为一个人实在太过孤独,又或许是因为一个异类总想找到一个同类抱团取暖。”
说到这,于新郎的眼前又开始浮现出在伏龙郡城凰奇道的所作所为了,或者说梁拂衣的所作所为,兴许是接受不了自己吃人的事实,他本来是想把城中人困死,等到弹尽粮绝,让他们主动吃人,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慰籍自己,虽然明知道这种做法不过就是自欺欺人,但是他还是选择了此般作为。
“当时我在天下十二洲游历,甚至连那个八象囚狱都主动走了一趟,只为了寻找一个能够继承我衣钵的人,但是一路下来,发现的所谓神仙胚子天资根本达不到继承杂家衣钵的要求,直到那时我路过一座被战争洗礼过的小城,在寻找食物时意外找到了一个地窖,从里面传来了一个孩子的呼救声。”
“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弟子嘛?”李天霸适时的接下话茬,以免于新郎讲的太过乏味,“听就是了,用不着给我当捧哏,又不是说相声。”于新郎轻声打趣道,李天霸则恼怒的用头撞了撞于新郎的肩膀,“我错了,我错了,咱们继续。”
“听到孩子呼救声,我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