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别过。”祝黎又极为客气的将于新郎二人送上了渡船,当然了,他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为了发散身上的那股子酒气,毕竟带着多大的酒气回家,也就意味着受多大的罪,只怕离开渡船之后他还得偷偷摸摸的绕着祝融峰走上两圈,等到天色彻底暗下来的时候才刚摸回府邸,要是能在那张罗汉榻上窝一宿,也是极好的,总好过大晚上的河东狮吼,堂堂一位飞升境大修士被个妇道人家拎着耳朵晃荡像什么话?
“要不你还是进来坐一坐吧!看你吓得那副熊样。”于新郎本来都走进船舱了,结果有什么事情想要去找楼青,出门就看见祝黎蔫头巴脑的坐在船舷上,看那秋风萧瑟的背影,可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喝酒时的潇洒,要是不认识他,谁能想到这位就是响当当的火神洲山上黑白两道总瓢把子呢?“嘿嘿嘿,这多不好意思!”听到于新郎邀请自己,他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了,觍着脸就窜到了船舱门口。
“你要是真的不好意思就不应该窜的这么快,先进去坐会儿吧!喝点茶清清口,应该就没有这么大的酒味了。”于新郎侧身闪过一条可以过人的过道,祝黎立刻钻了进去,“月漪,就麻烦你帮忙泡杯茶了,我去看看楼青这小子怎么样了。”“嗯,你先去吧,这边有我,不会怠慢了祝大哥。”李天霸摆了摆手,示意于新郎只管放心。
“祝兄,那你稍等一下吧!我很快就回来。”于新郎说罢就离开了船舱,进入了一边的走廊,“笃笃笃。”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瘫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楼青触电一般弹起,一拍脑袋,看着窗外的晚霞啊呀一声,一脸的懊恼,自己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睡着了,白白浪费了一天的时间,“谁?”以为过来送饭的仆役,楼青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我过来看看你死没死,没死我就走了。”于新郎戏谑的声音在房间外传来,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行了行了,滚蛋吧!我还得修炼呢!别打扰我了!”听到这个蹩脚的理由,于新郎都差点被他气笑,他已经在楼青的房间外站了很久,站了多久,就听了多久的呼噜声,这小子还好意思装模作样,“那就更不行了!我刚才听见有猪跑进你的房间了,呼噜打的震天响,小心你吐纳的时候被吓到,走火入魔。”
“滚!”楼青冲着那只透过门缝望进来的眼睛比了个中指,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吐纳,于新郎见状有没有再打扰他,只是透过门缝将一张噤若寒蝉符贴在了他的门内侧,以免心怀不轨的人打扰到他,“心疼儿子不让儿子知道啊!”于新郎摇头晃脑的唏嘘道,楼青本来都已经是做拈